“这……”郑敏兴看向陈天泽,此时大家都知道,对方这次前来,明面上是来请郑敏兴帮忙的,实际上更是希望陈天泽能出手与阴司交涉处理。
“呃,钱总,唐总,这件事情呢,还得请郑大师先看过再说,至于在下,该帮忙的,在下也会义不容辞的。”陈天泽一边扶起钱二桥,一边又将两人转向了郑敏兴。
“呃,钱总,唐总,这件事情还是得到了现场再说,可是,这阴司索命,这……”郑敏兴满脸为难的看向两人。
“郑大师,陈大师,两位道长,请你们放心,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只要几位前去帮忙看下,无论结局如何,这一百万都是你们的了。”唐知为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郑敏兴,看来,这两人也是做足了功课前来的,知道郑敏兴好财,故意将卡直接便塞进了郑敏兴的手里。
“这……”郑敏兴习惯性的看了看手里的卡,又朝陈天泽看了眼,只见陈天泽不动声色,两腿向外张开,郑敏兴心领神会。
“唉呀,说什么钱不钱的多伤和气啊,我们四人行走江湖,为的就是助人为乐,解人忧愁,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而且对我们这么信任,我们怎么能拒绝两位的好意呢。这样吧,唐总,钱总,你们能不能先把你们朋友的情况跟我们再说说,我们也好准备准备。”郑敏兴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默不作声的将那银行卡直接给收了起来,然后请两个人落座。
“郑大师,陈大师,严道长,雨沫道长,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姓吴,叫之江,也是我们这个工程项目最大的股东,整个项目呢也是他当时牵头的,只是他平时实在是太忙,所以也未曾前来向各位致谢,还请四位谅解。”唐知为抱拳向四人行礼道。
“唉呀,这倒是小事,没关系的,只要问题能解决,见不见的都不是问题。”郑敏兴笑着回应道。
“吴总是在我们工地的问题解决之后一段时间,突然开始每天都会做恶梦,梦里总是有恶鬼前来骚扰,吴总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便请了非常多的高僧前来帮忙处理,可是,无论高僧们怎么行法,那些恶鬼依然能骚扰吴总。正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一位普陀山的高僧这才跟我们说道,吴总这次犯的不是普通的恶鬼,而是被阴司索命。”唐知为颇有余悸的低头闭眼道。
“阴司索命?这阎王爷如果要人三更死,便留不到五更,这阴司索命岂会如此之久?”严心道故做惊讶的问道。
“唉呀,是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回事,唐总,这阴司索命还给人留时间的吗?”郑敏兴也是张大了嘴巴,瞪大双眼看着唐知为。
“是啊,我们也曾问过那高僧,那高僧也是摇头不语,只说从未听闻如此怪事。高僧曾欲亲往地府了解情况,奈何修为有限,只好做罢。”唐知为叹了口声,摇头失望。
“唐总,据我所知,这佛教里地藏王菩萨不是就在地府吗?你们可曾去九华山地藏禅寺问过?”陈天泽思索片刻后问道。
“这……”唐知为一愣,脸上的羞红一闪而过,却依旧被陈天泽所察。
“陈大师,实不相瞒,吴总也曾亲自去九华山请高僧相帮,可惜,却在出城的时候出车祸,只能返回。那九华山的高僧后来在来的路上也意外发生车祸,受伤住院了。”唐知为低头羞愧的回应。
“妈的,还好这阴司办事还比较周全,看来,我当时可真忽略了这点。”陈天泽暗暗心惊,他知道阴司跟这地藏王菩萨之间的矛盾,如果被这吴之江所请之人上报到阴司地藏殿内,这地藏王要是横插一手,这事可就没那么好办了。
“哦,这样啊,那说阴司索命的高僧可还有说些什么?”陈天泽继续问道。
“回陈大师,这高僧对吴总这阴司索命之事也是第一次见,其它的他也没说什么了。”唐知为抬头看向陈天泽,目光里尽是迷惘与惆怅。
“唉,这可真难为了这个吴总啊。我本不想去的,但是看在两位和我们之间的交情份上,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驳了两位的好意。这样吧,两位可先回去,把地址发给郑大师,我们这边准备下便去。”陈天泽慷慨大义的看着唐知为跟钱二桥两人抱拳说道。
“那好,太感谢四位了,那我们就先过去等四位了。”说罢,唐知为跟钱二桥两人便告辞离开了。
经过短暂商量,最后决定,严心道跟雨沫还有傀鬼,苏丽青留下,在酒店专门研究许武林发过来的资料,陈天泽跟郑敏兴则一起去那吴之江处,看着怎么忽悠那十恶不赦之人。
那吴之江的住宅位于黄浦区的富人区,大平层,从阳台便可以俯看黄浦江,进门便有保姆上前相迎,那吴之江也从房内急忙迎出,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左右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手里正盘着一串佛珠,显得非常斯文,给人一种非常容易亲近之感,只是两眼之处显得非常憔悴,明显睡眠不足的感觉,与郑敏兴和陈天泽两人相像中的样子完全是不一样,两人也是愣了下。
在相互介绍之后,郑敏兴便开始装模作样的开始给吴之江测八字算命格,然后突然闭起眼来,直摇头,口中说道:“不对,不对,不对啊。”
“郑大师,请问,是哪里不对了,可否直言。”吴之江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依我所推算,吴总乃是大福大贵之命,而且命中多子多福啊,怎么会这样呢?”郑敏兴一边说着,一边紧皱眉头的摇着那小脑袋,严然一位高人的模范。
“郑大师,您所言极是啊,之前几位高人也曾是如此说道。”唐知为在一旁一边帮众人倒水一边说道。
“诸位,请稍等下。”说罢,郑敏兴便拿着背包走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一些做法的工具,将工具摆在了饭厅的桌子上,然后,又换上了一件黄色道袍,头戴道冠。
“吴总,是否可以让我在你这房子里巡查一番。”郑敏兴明知故问道。
“郑大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方便的,方便的。”吴之江连忙站起来上前回道。
随即,郑敏兴便点燃一张黄符,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同时在空气中划拉几下后丢入一碗清水里,接着便手持三清铃,开始从大门口方向,一边有节奏的摇着三清铃,一边用老家方言唱着只有陈天泽偶尔听得懂的咒语,然后嘴踏罡步,在整套房子的各个房间内巡查了起来。
巡查之后,郑敏兴脱下法袍,换回便装,再次来到沙发前坐下:“唉呀,我这刚才查了一遍,你家这风水没问题啊,也没有妖邪之类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