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把徐风清拽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屋子里重新开了门窗,沈潇拿一个芭蕉扇,不停煽动,要把屋子里的气味散掉。
徐风清躺在床上,失神望着床顶。
他的眼泪滚了下来。
这次,不是身体无法自控的流泪,而是因为悲伤。
他完了。
他要怎么见司露微?
晚夕的时候,沈砚山和司露微又来了。
“老四,司小姐想跟徐风清说几句话,你腾个地方。”沈砚山道。
沈潇脸色凝滞,几乎能阴得滴出水来。
徐风清则很紧张,不经意吸了下鼻子,想要嗅一嗅屋子里的味道。
“你有病吧?”沈潇对沈砚山发火,“你脑子是不是犯糊涂了?”
沈砚山道:“走吧老四,别让我派人来请你出去。”
沈潇一口气梗在嗓子里。
他恶狠狠剐了眼沈砚山,又看向了司露微。
最终,他还是跟着沈砚山走了。
才走出院门,他就不想动了,靠着墙壁抽烟。
晚霞余晖落在他眸子里,那烟头明灭间,他脸上闪过几分狞色。
沈砚山也依靠着墙壁,点燃了一根烟。
离得这么远,屋子里那两个人如何相亲相爱,他们都是听不见的。
“……你能下那样的狠手,我还以为你血气不改。如今你又是闹哪一出?”沈潇冷冷质问沈砚山。
沈砚山吐出个烟圈,带着落日逐渐隐没,只留下残霞,被暝色一点点吞噬。
“我这三年,每日每夜都在祈祷,若我还能见到我的小鹿,我可以把肉一块块割给她。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沈砚山道。
沈潇无声翻了个白眼。
他把烟吞入腹中,肺里有点烧灼:“你做你的情圣,徐风清可是我救回来的,你少拿我的东西做人情!”
“他是人,不是东西。你不拥有他。”沈砚山道,“老四,你一生遂顺,大概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潇完全听不进去。
他们兄弟俩在外面,一个比一个糟心。
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是沉默了好半晌。
光线很暗淡了,徐风清却一直不想去开电灯。
司露微按开了电灯,陡然明亮的光线,让徐风清一个激灵。
她看着他这样,于心不忍,直接点明他的躲躲藏藏:“风清哥,你是不是染上了烟瘾?”
徐风清失颜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