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娘那b,有你这样问的吗?”
没想到这位马九火气这么大,还出口骂人,我也火了:“哎,额说你嘴放干净点,怎么一开口就是你娘那b,你不说人家不知道你娘有那b。”
这一下子可算点着了火,马九一气掀了桌子,要跟我拼命。
见此情景,欠收和大总硬是将那马九按了下去,又把我拉到屋里,转身对我说:“他是个半吊子,又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隔了一天,表舅开始下葬,行大礼。
大礼很隆重,纸人纸马,白幡灵旗,唢呐鼓乐,一应齐全。
可就要起棺的时候,大儿媳和二儿媳闹了起来。
二儿媳说大儿媳黑了那一块钱,吵闹着不让下葬。几说几不说,两个女人都使出了王八拳,打得鼻脸一糊塌。二儿媳妇性子烈,找根绳子要上吊。
看来,这一块钱若是解释不清,搞不好还真要出人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大总决定再算一下账后再出殡。
不得已,我又在棺材头上翻开帐本,又对了一遍账,结果还是少了那一块钱。
我用眼翻翻马九,马九也用眼翻了翻我,目光相对,双方又象打了一场无声的战斗。为了解决双方家庭的冲突,使丧事顺利地办下去,我就非常大气地从腰里掏出一块钱来,往棺材头上一放。
这一放如果什么话也不说也就没有事了。可我想:为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办事,受这般窝囊气不说,还要白白地垫上一块钱,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同时也就恨那贪便宜者,太不道德了,连死人的钱都占。于是就拍着棺材头上的账本骂了一句:
“我敢说,这里头有孬种!”
这话当然是冲着马九来的,话未落音,只见那位马九掏出一把手枪:“妈的个巴子,你竟敢骂我表姨夫,你不想活了!”
马九果然有枪,这是我的意料之中的事。为了不吃眼前亏,我说,我没有骂你表姨夫。
马九说:“你还抢词夺理,拍着棺材说这里头有孬种,棺材里睡的是谁?是我表姨夫,也是你表舅。”说着,他就用枪指着我。
如果没有人拉,我再大气而又大胆地说:“来吧,马九,有种你就开枪!”除此以外别在有什么肢体动作,马九也就不会真地开枪。可是,众人一看马九拔出了手枪,怕闹出人命来,欠收就二话不说扑上去对马九拦腰一抱。大总更是眼疾手快,一手擎住了马九的手,枪口对准了天空。在这让马九感到情绪无法施放的时候,便“砰”地一声,向天空开了一枪,子弹飞到天外。又好在,马九的手枪是个“独眼龙”,一次只能装一发子弹,这才没有出人命,叽。
这时候,我却也冷静了,问:“马九,你还装什么?不服吗?”转个身以官员的口气说:“你们的村长呢,给额出来!土匪都来到家门口了,你们是干啥吃的,还不快给额绑了!”
可是,那马九一身的横肉,又练过功,枪虽然被夺下,却拿不住他。此时额忽然想起了额的特异功能――高八度的娘子腔。
于是,我又用高八度的娘子腔唱道:“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
果然,那马九听到我那刺耳的娘子腔声,浑身一下子就酥软起来,瘫在了地上。
我还木有唱完,他就求饶说:“好了,好了,我的爷,我伏法缴械,你可别再唱了,你的唱让我的筋都拧八转儿了,头都要裂开了,肉都成疙瘩蛋了。”
叽!(未完待续。。)
第九囧:立功又受奖 手枪
我以娘子腔为武器,活捉一名土匪的事很快就在雉北传开了。
雉水人别的也没有啥么特长,比当官不行,比发财不行,比心灵手巧也不行,可比起吹牛来,那可是打遍江淮无敌手、走遍神州显神威了,叽。
当我捉了马九之后,消息在雉北大地传开,人们就争相传说我的故事,当时,流传的就有三四个版本。
他们传得我十分地神奇,我已不是我了,是一位英雄,是一位大俠,是一位武艺高强,胆识过人,有勇有谋的神人。比如,有一个板本就是这样说的。说我巧装改扮,深入土匪内部,瞅准了马九的时机才下手的。还神气活现地说,你想想,汪有志哪里是去奔丧,真个儿去奔丧,哪能有那么巧的一出戏,很明显,是汪有志设计好了的。汪有志表面上憨,那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誰都没有他精,他想转正,不立功咋行?所以,他捉了一个马九,算是给县里献了一份礼,也为他转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另一个板本说,马九与我有仇,因为我幸喜欢小白鹅,马九也喜欢小白鹅。(关于小白鹅的故事,下一章我就要讲到。)我本不是去捉土匪,而是借**的刀子,杀了马九,为自己消灭争宠的对手。我听到这个板本后,气得我直骂。编故事的家伙也太损了,我与小白鹅的事他也编进去,还说马九也喜欢小白鹅,纯粹是放他娘的山西骡马大屁。最后一个板本更是胡**乱扯,说,马九与我是远门表亲,还是生死之交的铁血弟兄。马九看我一直转不了正,自己又杀过人,放过火,无恶不作。且又大势已去,早一天晚一天都要被**镇压,不如让我捉了,让我立一大功,为我壮壮政治资本。所以,马九就故意让我捉了他。这一点倒有点象项羽自刎乌江的故事,叽。
雉水人不再去讨论故事的各个情节,这时候又有人对额的行为作出这样那样的议论:先是有人说我是个憨半吊子,看不出马九是个土匪,竟然敢找他的茬。若不是大总的手快,我就**朝上了。又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说我有福气,奔丧竟奔出个功劳来,这一转正,全国一解放,跟着**干,当**的官,吃香的。喝辣的,谁能顶他这个憨半吊子?他不憨,憨也是装憨。还有人替马九说话:说我捉土匪,那是我汪有志不尽情义。歪打正着。你想想,人家马九土匪都当了,还能在乎那一块钱?都是亲戚,谁去占死人的便宜?你汪有志是管账的。你自己的一块谁给你上的?还有,你大活人一个可会说个话?拍着棺材头骂:这里头有孬种,你这一骂。就叫马九找着茬了,才有了马九掏枪一幕,也才有了马九暴露被捉一幕,叽。
但所有的盗版最终还是被雉北县委的正版所取代了。
那是我回到县委后,在县大队里,大多数人还是说额是位真正的英雄,并 ;夸我很了不起,手无寸铁,面对枪口,泰然处之,斗志斗勇。土匪拔出枪来,他竟然一笑了之,意思是说,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小儿科的把戏。土匪虽杀过人,放过火,弓虽。女干过妇女,绑过票,吸过大烟,哈过老海,可就是没见过这么个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母狗眼、糖锣脸、娘子腔。那土匪并不知道我们汪有志的特异功能,那高八度的娘子腔,一下就将土匪震住了,一个罗汉,瞬间就变成了一滩烂泥。土匪就空放了一枪,那一枪也是他悲哀的一鸣,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了。什么叫英雄,这才叫英雄,不费一枪一弹,没有牺牲我一位同志,我党我军没有派一兵一卒,单枪匹马,如同关二爷单刀赴会,而且是顺手牵羊,就把我们设计多少方案都难以办成功的事给办成了,这给革命保存了多少有生力量?节省了多少精力和避免了多少无效牺牲?节约了多少经费?这一功真是不可没了。
我捉土匪的事就成了雉北县委的一大新闻后,甚至连军分区的首长也知道了。当然,我这一捉土匪的事迹传开了,连我平时所闹的笑话也跟着我的知名度传开了,大家见过或未见我的,都很喜欢我,崇拜我。除了敬仰我的英雄行为,为我的英雄事迹所感动外,还认为我很好玩,是个有特点很可爱的同志,所以,我的知名度更高了,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