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中却是十分肯定,白凡定然不会让自己的肉身被毁去,否则其施展的这些手段便没有意义。
可是对方又是凭什么笃定,自己不会在这呼风唤雨之术中丢掉性命呢?或者准确说,为何认为不会伤害到自己的肉身呢?
凌展猜不透其中关窍,自然也不敢随便去赌,随着不断思索,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自己究竟从何听来,不过其中的道理他却是十分明白,似这等对手使用出自己无法防御的招数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其对攻,以力破力!
如今凌展掌握的最强攻击法术就是刚刚学来的三套手印,其中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冰封万里。因此他藏在天雷甲中的身子蓦然动了起来,双手合在一处,翻腾变化,组成一个个不同的印决,正是要施展那冰封万里向白凡发动攻击。
此刻白凡依旧悠闲地站在原地,风刃和雨水虽然也会向他身边靠近,但是在接触到其身体表面的瞬间就会消失掉,根本不会伤他分毫,只是他的目光却在凌展和空中的云兜之间看来看去,仿佛既在观察凌展的状况,也在思索蔡州宇这个忽然闯入之人的身份。
就在凌展的印决刚刚施展到一半的时候,空中的蔡州宇猛地一声爆喝,目标正是朝着白凡:“你是何人?用这等强大的法术偷袭蔡某!好叫你看看,我蔡州宇也非是任人宰割的!”
随着他的话语,云兜中蓦然伸出一只硕大的光掌,掌心纹路清晰可见,正朝着白凡顶心拍下!
第二百零五章 葵水之剑
眼见那光掌来势汹汹,白凡冷笑一声,蓦然抬手向其一挥,只见那光掌四周的雨水蓦然改变下坠之势,齐齐朝着光掌汇聚而去。
千百滴雨水打在光掌表面,发出“嗤嗤”的碰撞声,那光掌的血肉开始逐渐溃烂,渐渐消于无形。
凌展见两人第一次交手,蔡州宇的法术显然弱了一筹,再见那光掌消散的模样,心知自己的身体一旦被雨水淋上,恐怕也是这种下场。
不过幸好现在蔡州宇的云兜仍旧罩在他上方,天雷甲单是抵挡风刃到还勉强能支撑一阵。
此刻却听蔡州宇厉喝道:“好一个风雨交加的法术,不过也仅仅是个水系法术的变化罢了,蔡某也会,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他悄然破开自己的空间,取出一团团事物向外抛洒。
凌展抬眼观瞧,只见那一团团物事居然是一个个云兜!也不知蔡州宇究竟藏有多少这种东西,他大约计算了一下,竟有三四十团之多!
那些云兜被抛出一段距离后,自然停在空中,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崩坏,却听蔡州宇停手之后,双手舞动,手势笼罩了所有云兜的方位,口中吟诵道:“水道变化,葵水之剑!”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一团团云兜开始翻滚起来,不断向中心压缩变化,渐渐化成一柄柄利剑模样,只是其组成却全部是流动的水,神妙万方,难以测度。
三十几团云兜眨眼间全部化为利剑,随后蔡州宇手指一引,三十几柄葵水之剑齐齐射向地面上的白凡。
白凡见了,目光一凝,蓦然招来上万道风刃护在身周,抵挡葵水之剑的刺击,一边冷声道:“你居然会用这门法术!又能自行破开空间进来,你与白寒是什么关系?”
此刻三十几柄葵水剑与诸多风刃相遇,爆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有如千军万马在作战一般,但即便如此嘈杂,白凡的声音依旧清晰的穿透出来,直达蔡州宇耳中。
蔡州宇闻听此言,面上略现惊疑之色,反问道:“你识得我师父白寒?不可能,他留下的玉简中明明说你被困住了,怎么可能自行脱身?”
白凡听他如此回答,冷笑一声,道:“白寒是你师父?他还活着?哼!他居然有脸敢让你来见我?”
他说话时虽已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磅礴怒意。
凌展冷眼旁观二人问答,心知事有蹊跷,不过他如今正乐得有人搅局,好给自己机会脱身,不过那蔡州宇进来后始终没有向自己瞧上一眼,明显行为有些古怪,他也不得不防。
蔡州宇也听出白凡话中的愤怒,却不直接答对方的话,而是低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师父他老人家留书万年,让我来寻找的这人已经脱困了,看来我动作得快些,莫让此人逃了。”
说着,他蓦然双眉一竖,朝着白凡怒喝道:“好贼人,当年师父他收你为徒,传你道法,却想不到你竟是个背师弃义之人,可惜他老人家不忍亲手杀你,只好以封神柱将你元神禁锁,今天我蔡某人却是替师父来清理门户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猛然带着保护自己的那团云兜自空中降下,直奔白凡扑去。
此时他那三十几柄葵水剑已将上万道风刃击散,正要齐齐向白凡身上斩去,却见白凡也是怒喝一声:“胡说八道!明明老夫才是白寒的师父!他才是背师弃义之徒!你这小辈以为学了两手水系法术就能在我面前逞能么?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呼风唤雨!”
白凡说完话,根本没做任何动作,只是周身蓦然气势大涨,一重浩大的意念向四外散布,眨眼间达至空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瞬间,风云顿了一顿,一切好似静止下来,但立刻,风雨声更疾!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狂风暴雨!只见雨水如倾盆般降下,狂风更是不分东西南北,任意肆虐,凌展顶上失了云兜的笼罩,天雷甲瞬间被风雨击打得只剩下一层,仿佛只要轻轻一吹,便会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