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洛曼趁着傅斯年出门的空档,一把火,烧了三楼八十多万的内衣。
是的,在家里纵火是因为她还想干脆连这栋房子一起烧了。
让傅斯年没有地方可囚禁她。
但他的保镖和佣人很尽职,烟雾器响起的瞬间,他们便打开了防火的喷水装置。
颜洛曼被淋成落汤鸡。
傅斯年是天黑尽后才回来的。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装睡。
烧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可直到火被熄灭,颜洛曼看到房子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她冲动了。
脚步声在靠近。
她抖动的幅度越发明显。
傅斯年在床边站定。
下一刻,她身上的被子便被他强行掀开,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提起,冷俊的脸上是赤裸裸的不悦。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
她浑身越发冰冷,猛地抱住他:“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傅斯年轻易解开她的怀抱。
她的瞳孔晃动的厉害,双腿发软,如果不是傅斯年抓着她,她可能根本就无法站立。
“站好。”
她仿佛在他面前站着就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想憋出眼泪,可已经被吓傻了,根本就忘了怎么哭。
他动手撩起她的裙摆。
她浑身一颤,随后是傅斯年没有想到过的举动。
她动作很麻利地自己把睡裙脱了,并毫无想法地继续解着内衣扣子。
傅斯年抬手将她揽入怀里,并抓住了她背后冰冷的双手。
她浑身冰凉,在他怀里还是在抖。
仿佛他温暖的怀抱温暖不了她。
良久,他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像是妥协了般,他叫了她:“曼曼。”
声音是曾经才有的温柔。
她猛地愣住,泪水在瞬间浸满整个眼眶。
她以为温柔的他回来了,可他只叫了声曼曼就再也没说什么。
过了很久,颜洛曼都没等来他的下一句,嗓音沙哑着问:“你想说什么?”
良久,他才淡淡说:“明天出发,国内。”
好像刚才的温柔只是颜洛曼的幻觉一般,是消散了她纵火的恐惧,可又回到了原点。
说完,他松开了她。
敲门声响起,他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