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我回来了!我现在在火车上,明天中午到!热烈欢迎我吧!哈哈哈~”
“哈哈哈~姐妹儿明天中午有事情,没法去接你。”
“没关系,有人负责把我送到你身边。”
“咳咳,你这话别有深意呀!肖大导演现在都成了你奴隶了?”
“唉,别提了,我快被那孙子搞死了,一言难尽,回头到了再跟你细说吧,反正绝壁是我人生的最大黑点,到时候希望你的小心肝还承受得住。”
“……”
第二天没法去车站接肖颜,是因为敷面膜之前接到了徐艳丽的电话,说家里那个病号她照顾不过来,让她滚回去亲自照顾。
一念欲哭无泪,父亲在医院呆不住,不听劝要回家养病,这到底是为哪般?
他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翌日。
还是那个她连钥匙都没有的家。
一念买了些营养品,在小区停车场的时候碰到邻居。
邻居在她跟前好一番抱怨,说昨晚徐艳丽一个人闹腾了一晚,影响了整个小区的人,让她出言劝劝,再这样就要采取措施了。
恶毒的女人,看来是又缺钱了。
一个头两个大,她拖着沉甸甸的东西上楼。
家门口,安岩蹲在墙角,穿着一件小背心,头发蓬乱得像鸡窝。
“怎么这是?你蹲在外面干什么?”
一念过去将小家伙拉起来,撂下东西拍他身上的灰。
被这么一关心,安岩的一双眼睛变得红彤彤的,一把抱住一念的腿,哇哇大哭。
“姐、姐,妈妈又发疯了,她一个人吵了一晚上了,她还想和爸动手,我哭,她就把我扔出来了。”
小家伙哭得撕心裂肺。
一念的心被抽得阵痛,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徐艳丽是疯了!
她啪啪啪地拍门,用手不管用改为用脚,旁边的小家伙看她这样,也跟着踢门,踢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啪嗒。
在房门快被踢坏的时候,蓬头垢面的徐艳丽给开门了。
她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眼尾叠满了鱼尾纹,黑眼圈也快掉到嘴巴了。
“敲敲敲,敲鬼啊,还让不让你娘睡觉了,你这小兔崽子!”
徐艳丽扎呼呼地吼了一通,发现踢门的不只是儿子,表情骤变。
海啸都没转得这么快。
“哟~来得怪早的哈。”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她的嘴里飘出来。
“我来看我爸,不是来看你。”
一念面无表情地说完,提起地上的东西,径直往屋里走。
屋里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到处是脏东西,垃圾袋子,说是狗窝都抬举了。
就这么个脏乱差的地方,父亲是哪根筋不对死活要回来。
“买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给钱呢,钱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