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骐夜的脸上黑云压顶,冷冽的目光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滑出。
“许小姐,是你自己从这里走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送出去?冷某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话刚落地,几名保全就赶过来了,将许霜霜围了一圈儿。
“安一念,算你狠!”
许霜霜瞪着安一念,眼里的恨呼之欲出,恨不得将一念剔骨挖心。
一念冷冷一笑,坦然对上那双狠厉的眼,“许霜霜,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若不是她在酒里下药,她怎会失控,如果当时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和其他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什么,那她往后的路岂不是被一刀斩断。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现在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见许霜霜还不走,保安上前,驾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安一念,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圈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今天你让我一无所有,明天我一定会十倍百倍从你那里讨回来,这辈子我要是放过你,我许霜霜就不姓许!”
凄厉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一念颦眉,许霜霜到底是哪根神经接错了才会把她一个人当死敌,还想置她于死地,明明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却要说是她设圈套,什么让她一无所有一类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不幸中的万幸是,当时进房间的是冷骐夜,不是其他人。
小插曲一过,酒会继续进行。
一念依旧笑容恬静地陪在冷骐夜身边,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应酬商场上的朋友,荣辱不惊。
柏崇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有好几次从他身旁经过她都没打招呼,想到之前在电梯里因为药性差点把他扑倒,她心里就有个疙瘩,怎么都解不开。
她的躲避,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却变成了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千愁万绪。
“崇哥,怎么一个人喝,不够意思啊?”
莫子爵拥着艾晴跳了支舞,在柏崇身旁落座。
柏崇但笑不语,目光依旧尾随着大厅里抹个身影移动。
顺着他的目光搜寻过去,莫子爵看到了冷骐夜那个傲娇的男人。
“崇哥,不是吧?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不吃肉,你该不会是对我们夜少感兴趣吧?夜少可跟我一样是直男,就你那助理是弯的,长得也过得去,你为什么不将就。”
难得解释,柏崇径自呷了一口酒。
今晚,他要的是烈酒,希望刺激喉咙的同时能让脑子清醒也清醒一下,不要再为某个不可能的人神伤。
酒会结束的时候,一念已经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变成了微醺状态。
她挽着冷骐夜的胳膊,一刻都舍不得松,更不顾忌其他人的看法。
冷骐夜由着她去,轻声哄她。
“乖,今晚就不回宿舍了,你上楼休息,我一会儿就上去陪你。”
“不要。”
她撅着红唇,脑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乱蹭,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咪,小尖爪子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染了其他的光泽,哑了嗓子。
“乖,就几分钟的时间,你先上去,我马上就上来陪你。”
“不要嘛,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弄完了,咱们一起上去。”
一念松开手,歪歪斜斜地走到沙发处坐下,对他摆手,“你先去忙,去忙,我在这里等你。”
冷骐夜蹙眉,可是有几个公司的大客户还是要给面子的,权衡之下,只好让柏崇帮忙看着。
两个男人只是交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