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立在书架前,正翻阅着一本书。
向目标走去,两人不知哪来的默契,只见娄子郁突然转身,对着叶风铃露出十分灿烂的微笑。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发自内心最甜蜜的一抹微笑。
“还你的。”叶风铃一见面,就将书递到他面前,简明地说了三个字。
娄子郁慢慢地接过书,却见她丝毫没有依恋地转身。
为了留住她,他马上又说:“难得我们都喜欢这一本小说,找个地方聊聊天吧。”
这是他第一次盛情邀约着姑娘,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却在这一方面显得十分腼腆。
叶风铃含眸回头,扬起好看的唇角却不说话,甜蜜美好的笑容在她如粉似玉的脸颊边绽开,今天她一身粉衣缩腰连身裙,露出白嫩嫩的俏肩头与两只如藕般的手臂,像极了春天里的那一朵樱花。
只是这笑容如同樱花的花期般短暂,停留在脸上不到数秒却消失了。
不仅笑容消失,她竟没有留一个字再次回头,直奔书店外。
——
不同于阴凉的樱花市,a市此时却是烈日高照。
冷宇可坐在病床边看着熟睡不醒的母亲。
她的母亲很漂亮,四十几岁了,那皮肤还像少女一样光滑细白,难怪当年的父亲对她痴恋成狂。
拿她与叶风铃比,两人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各有各的美。
母亲像一株圣洁的白合,美丽婀娜,留香四方;叶风铃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未绽放时闭月羞花,全然绽放时倾城似火。
由于母亲的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叶风铃了,虽然每天都给她打了电话,可光听声音还是让他思念成灾。
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母亲的病他不得不离开a市,反正叶风铃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着,跑不了。
冷傲刚刚见了脑科专家,正无精打采地推开病房的门。
米小可手术后连日昏迷以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守在病房边。但一个星期过去妻子依然没有苏醒,心急如焚的他将专家的话抛到脑后,交待儿子看好母亲后直奔专家的办公室。
得到的答复还是那句话:“耐心等待,两个月之内病人一定会苏醒。”
如果是年轻的时候,他一定会拨出枪对准所谓专家的脑门,然后威胁恐吓说:“如果不治好我妻子的病,我一定也不会让你活。”
二十几年过去,他与妻子度过了相亲相爱最美好的时光,深受妻子温柔性子的感染,他的性子也有所收敛。再说儿子都这么大了,他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拿着枪抵着别人的脑袋。
他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米小可,转头对儿子说:“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让我来守着。”
冷宇可对父亲的话不敢不从,转身便走。
病房外的长廊清清静静,这一整层已经被冷家给包了下来,所以看不到闲杂人士,唯有保护冷家父子安全的保镖,还有人数不多的医护人员。
名贵的皮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每走一步,都发出浑重的脚步声,犹如夏日的响雷,让一旁站立的保镖惧意四起。
想给叶风铃打年电话,手机刚刚掏出来,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冷丁打来的,他离开樱花市的时候,曾经交待冷丁叶风铃如果有异常状况一定要随时向他汇报。
他猜没错的话,冷丁是打过来汇报情况的。
迫不及待地接起来,听到冷丁说出‘叶小姐’三个字后,背后传来父亲急切哄亮的叫声。
“医生,医生,我妻子手指动了。”
他闻声挂断手机,转身对父亲说:“太好了,我去叫医生。”
早在冷傲发现妻子的睫毛在微微眨动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按了叫唤铃,但由心太急,又跑到病房门口大叫了起来。
冷宇可还没有跑几步,便见一身白衣的专家身后跟着几个医生护士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