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帮你扫玻璃……”
“不用。”一个大跨步向前,他全然不管自己赤裸的脚板,踩在碎玻璃上引起令人惊心动魄的声响,他走到龙弩儿面前,一把抓起她纤瘦的手臂。
“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被风撤猛然从蹲着的姿势拉起来,他那毫无遮掩的身躯霎时落人她的眼中,龙弩儿仓皇的闭上眼睛,指着地上。
“玻璃!这样赤脚踩会痛。”
“你该死的管我会不会痛?告诉你,最痛的是……自已……可恶!你给我进来再说!”看到她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慌了心神。
但一想到方才自己又在回忆中经历了一次她所带给他的心痛,他就差点脱口而出,说出最痛的其实是他的心。
被他拖进屋里的龙弩儿,着实慌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些想要激励风撤,打算在见到风撤时就对他说的话,全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从她那简单的头脑里消失无踪。
进了房间,看到风撤随手从床上捉起床单,往自己身上披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耻的一直盯着他裸着的背影。
“你来这里做什么?”风撤用英文问。
“什么?”龙弩儿回答的是中文。
“我是说……”风撤这次用中文,“你干什么又跑来我这里?”
他倚着窗,手臂围着自己的胸前,颀长健硕的身躯在白色床巾的包里下,像是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明。但他那依旧性感迷人的神情中,却隐隐透着某种落寞和疲 惫,他的声音低沉,眼神里带着莫测高深的晦意,正细细的打量着她。
“我……”她该怎么开口呢?一年前离家时那种决定,在她心里的定义已经逐渐模糊不清,不管她配不配得上他,在看到风撤此刻的疲 惫时,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现在只想帮助风撤。“我想帮你。”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带着决心,就如同他在非洲看到她时这么多年来,难道她一点也没有变?
“帮我?哼!帮我什么?”
风撤抓紧了自己的臂膀,该死的,他当然在这一刻,面对这个把他的自尊和高傲毁得七零八落的女人,他还有着冲动,想吻她、想要她的冲动。
难道这半年来的堕落,天天混在红灯区的妓女群中,他还是抗拒不了她对他的影响吗?在她甚至还穿着那一身可笑又像男孩子的行头前,他深恶痛觉的发现,自己依然想和她上床……
当然,只是想和她上床罢了。
他在心底对着自己强调,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像那一次在北京,做出那样彻底毁了自己的心的事,她也许很崇拜他,她也许很
听他的话,但那绝不代表她爱他。
“我……我有什么,可以帮……风老师的呢?”龙弩儿本来想说,她想帮他再重回摄影界,但她挣扎了一下,欲言又止,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绝对不能再次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得罪他。
“风老师?哼!”
风撤转过头,望着那已经看了一整夜的霓虹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痛楚,他在此刻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还傻傻的在期待她的告白。
“我已经不是你的风老师了,难道你没有听说吗?我的作品已经上不了台面,连送人都没人要了。”
“老师,不会的!我是说……”
看着风撤那落寞的侧影,龙弩儿心如刀割,她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抹去风撤脸上现在的神情。“你的技术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