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立马扭过头装没看到。
白宁调整了一下表情,开启了自己完美知心前辈的滤镜,安抚那女子道:“姑娘,你先别哭。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先同我们讲一讲,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芍药哭道:“哪里有什么办法!”
白宁冲她笑了笑:“芍药姑娘,说一说嘛,就把我们当做树林里的树洞,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帮上你的忙哦。”
不愧是众多少女的芳心纵火犯啊白宁,这话技实在是高超。不仅博得了少女的好感,还能顺便撬开她的口来获得更多情报。啧啧,比不得比不得。
在白宁的连哄带骗下,芍药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她用手帕擦拭掉眼泪,向三人将她的苦楚徐徐道来。
“奴家原本是这镇上最富有的商人之女,但由于奴家仅仅只是庶出,又打小对经商一事毫无天赋,便一直在家中备受冷眼。”
“而我那嫡出的姐姐却向来聪慧,不仅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又对市场的流通走向独有见解。家里不管是谁都特别宠爱她。”
何时内心吐槽道:这简直是经典的古代宫斗剧中的狗血桥段啊,按照一般套路,她的那嫡姐一定是个大小姐脾气。
芍药道:“而我那嫡姐因为从小便是在所有人众星捧月下长大,性格也就格外嚣张跋扈。”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
“她特别自傲,平日里谁做事都必须顺着她,要是谁不顺着她,她就会到处冲人乱发脾气。”
芍药用手帕抹了抹眼角:“而奴家就是那个倒霉的受气包。”
“平日里她要是在外过得不顺心了,就会回来对我恶语相向、拳打脚踢。在她眼里,别说是妹妹了,奴家连一条狗都不如!只不过就是她可有可无的一个发泄工具!”
“但爹娘皆对她寄以厚望,凡事都喜欢惯着她,就干脆任她胡作非为,对她殴打一事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都不闻不问!”
“府里的下人们瞧见他们的主子们都不喜欢奴家,便也渐渐对奴家傲慢起来。故意克扣奴家的吃食,往奴家的房间里偷偷扔老鼠,用冷水桶泼奴家,让我出尽洋相……”
何时这种事见多了,内心毫无波动:嗯嗯,然后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庶女心怀不甘,最后逆袭成功,将以往种种百倍奉还。
芍药继续道:“奴家想着,反正在这个家里无论怎样,奴家都横竖不是个人,干脆半夜从府里溜了出来,是妈妈好心收留了奴家,让奴家在她的手下做一弹琴的清倌人,并且一做就是很多年。”
“跟家里断了联系之后,日子虽过得并不富裕,但好歹是奴家凭本事挣的,也算得上是幸福美满。”
“结果就在前段时间,府上突然派了些人来我们院儿里砸场子。大肆宣扬奴家是个不知廉耻的白眼狼,家族败落后毫不犹豫地抛弃本家,跑来这儿一个人赚钱,只会吃独食,丝毫不顾念家族旧情。”
芍药激动起来,连自称也不讲了:“哪里有什么旧情!家里发生了什么又跟我有何干!如今要不是他们落了难,家里哪里还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说完芍药便继续开始哭哭啼啼,大声痛斥她应该被杀千刀的家人的虚情假意。
季屋和何时都看向白宁,示意他前去安慰她,就连七龙也冲他努努嘴,让他赶紧去让这人类停下来。
白宁只好又上前再次前去安抚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情绪平静下来,他便再次耐心地问道:“敢问芍药姑娘,那你为什么现在来当这‘红衣’了呢?”
芍药道:“还不是以为家族破产了,家里没银子了,他们来找我要钱了呗!上次闹事时,虽然最后被妈妈赶了出去,但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地三天两头便要来这闹一次。”
“有一次,他们甚至直接搬出了那‘疼爱’我的好姐姐,说她重病在床却没钱买药,说我怎么狠下得心来抛弃她一个人逍遥快活。”
“我当时心里的那个愤恨啊,根本无从言说!但我又一想,她终归是我的姐姐啊,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我也确实不该坐视不理。所以,就在妈妈想再次差人将他们扫地出门时,我还是心软了,随他们回去看了次嫡姐。”
“妈妈不放心,派了几个壮汉跟着我回去。家里人见了我回来,对我大喊大叫,骂我是个白眼狼,他们白养了我这么多年。”
“我没有理他们,只是径自跑进庭院去我寻我那嫡姐了。”
“家中因为败落,早已变卖了不少东西,与儿时记忆里的模样相去甚远。但我不知为何,就像是脑子它自己知道路该怎么走一样,我一下子便在最中央的房间找到了她。”
“她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地躺着。看起来竟没有一点生气,完全失去了当年欺负我时那生龙活虎的气焰。”
“家里人本来是跟在我后面大声骂骂咧咧。等进了这房间,却都住了嘴,只是看着她抹眼泪:‘你姐姐她啊,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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