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Heloise寡淡个性的Harry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对于自己上辈子好友的冷淡,他是打心眼里感到不舒服,但又不能说些什么,只靠Draco暗地里安慰了几句。
叩开门的Harry他们不出意料地发现,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门窗紧闭再加上熊熊燃烧的壁炉,整个小屋子被捂得又闷又热,不一会儿小动物们已是大汗淋漓。
“哎,我们必须把那头龙尽快弄走,免得麻烦。”Harry逡巡一圈围在火炉旁听着Hagrid念叨的孩子们,尽量保持镇定地和Draco商量,他的心情实则很是烦闷。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不耐,Draco纳罕道:“Harry,你很少有这么没耐心的时候。”
“不过就是很不想再被罚到禁林里去。其实……那次在禁林里看到的画面,我不想再看见了。”——是的,他不想再看见那样纯洁的生命受到伤害,那种支离破碎的凄美让Harry害怕,让他有种由衷的无力感。
重生是否就意味着对命运的抗拒?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他再一次倒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在清楚隐藏起的心意之后,Harry更不会允许悲剧的重演。
仅仅数日之后,Harry就接到了Hedwig捎来的纸条。至于内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四个字:快出壳了。
虽说是万分不情愿,不过Harry还是叫上了兴奋的伙伴们一起到了Hagrid的小木屋,等待着这头小龙的破壳而出,当然昵称同为“小龙”的Draco同学显得更为愉悦。
就在大伙儿屏息关注的那一刻,带着斑点的光滑蛋壳上突然裂出了一道缝。
伴随着罅隙缓慢地撑开变大,小龙的两条腿首先撑破坚硬的蛋壳露了出来,头上还顶着半圆形壳子的小家伙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东撞西跌了好一会儿才现出了乌黑带刺的身体和橘红色的凸眼珠。
“哦,Draco,原来你就是那么出壳的。”Harry漫不经心地挠了挠扫过的长尾巴,小东西不耐烦地朝他喷了下鼻息,鼻腔里顿时冒出几点火星,煞是灿烂好看。
气恼的Draco随即阴恻恻地剜了救世主一眼,不过体谅到他低落的情绪,还是决定暂时不跟这家伙计较,Slytherin要报仇都是来日方长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Slytherin都是这么想的,比如说那天差点被Searan羞辱的那两个——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是两个男孩——正往学校里跑呢。”Hagrid的脸色猛地刷白,几乎是一跃而起跳到了窗户前,大声喊道。
“看来这倒是我惹的事了。”Searan的眸子平静地凝视着窗外,可Harry觉得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凉透了,“或许,我应该让他们暂时开不了口比较好?”
Harry不由怔了怔,想到这头小龙的处境,皱眉道:“这件事就交给Draco和Searan处理。无论如何,在我和Ron、Neville把这头挪威脊背龙送出去之前,不能让这件事情捅出去。”
扶住下颚思索了顷刻,Draco也颔首对目前情绪激动的Hagrid补充道:“恩,事情已经发生了,小龙的成长速度很快,我们必须将它尽快送走。”
尽管已经是泪眼汪汪,但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Hagrid最后只得同意将诺伯交给Charlie,带到罗马尼亚的野生环境中成长。
值得一提的是,Searan果然是属于行动派的。
在第二天上完草药课后,就传来了二年级和三年级分别有一名Slytherin的学生被送进医疗翼的消息,他们的全身上下长满了奇怪的红斑点,非但手脚痉挛动弹不得,就连舌苔都麻木僵直,发不出半点声音。
闻讯的Harry和Draco在魔药课堂上悄悄地朝Searan竖起了大拇指,后者直接回了一个含蓄却迷人的笑脸。
“Potter先生,希望用你仅存的脑浆好好看着坩埚。要是再出半点差错,我就让你尝试一下你自己调制出的魔药!”
噢,Merlin……救世主忘了,他可是在Snape教授的课上走神啊……
正文 PART。26 处罚
按照Searan的魔药水平,那两个Slytherin学生本有可能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医疗翼的床上。但考虑到期末考试即将来临,解药还是在诺伯送走后的第二天清晨出现在Pornfrey夫人的办公桌上。
当然,这一切都进行得神出鬼没,大约唯有Harry和Draco能猜得出是谁的杰作。
这两个Slytherin恢复正常以后,就将那天看到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校长和两个学院的院长,尽管两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嚷着这次魔药事故也一定是Searan他们所为,但由于没有丝毫的证据就只得作罢,尤其是在Snape教授死亡光线的注视下。
第二天在餐桌上,Harry、Draco、Searan和Ron、Neville就同时收到了罚禁闭的通知书,地点当然还是禁林,晚上十一点由Filch先生开路。
可能是Slytherin学生多扣了五十分的关系,Ron和Neville这次没怎么挨白眼和挖苦,这让现在身处蛇院光辉下的小H隐约觉得吃了亏。
Draco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又慢条斯理地用餐巾轻拭过唇角,对身侧的人启口问道:“Harry,其实还是有办法不去禁林的,为什么……”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要去禁林看看。对了,不要把伊卡洛斯带上,我怕它会看出些什么。这小家伙不是省油的灯。”Harry有气无力地回答,抬手缓缓揉着自己的额心,这该死的伤疤又开始疼了,越疼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