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死得多难看,多么恐怖,吓人,眼神从未转移过。
“姜惜之。”
慕南舟喊了许多遍,不见她有反应,又过来抓住她的手。
“别碰我。”姜惜之抗拒,推开他。
慕南舟冷漠的看了一眼惨死的魏伯,就像是阿猫阿狗死在他面前一样,只是看着姜惜之,眸色凝重:“别看了,我们先离开这。”
“我说了别碰我!”姜惜之情绪崩溃,一把推开他,双眸通红:“这就是你说的,等会我就不会心痛了?”
慕南舟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见她情绪激动,神色微怔,又淡定的望着她。
“他死了!”姜惜之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看清楚一个人的死亡:“他跳下来了,你看到了没有,为什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上一秒他还在和你说话呢,还在开心的与你聊天,为什么会死,我父亲也是这样吗?”
她望着慕南舟,就像他是罪魁祸首,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双眸猩红:“我父亲死之前和你见过面吗?和你高兴的交流过吗?你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你平时不是叫他姜伯吗?我们两家不是世交吗?为什么你不帮他,他为什么就不能活着!”
姜惜之激动的质问。
父亲死亡是一个谜题。
只有那简短的一个罪名,畏罪自杀。
没了。
在她心里,这些都是痛苦的。
他却带她来面对。
让她亲眼看到这些残酷。
连原因都没有,这下连个罪名都没有了。
慕南舟神情冷漠,任由她抓着,任由她崩溃,看着她的眼泪从眼眶掉出来。
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死亡。
慕南舟对死者没有同情,这不过是名利场上败者的代价。
如果他要对每个死去的人抱有心疼,那心疼都心疼不过来。
那他也走不到这位置。
他等着,等着姜惜之冷静下来,在她缓和不少之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他自愿的,不是被强迫的,姜惜之,难道你就不想报复吗?这些人曾经和你父亲交好,不管他们在你面前多么的慈祥,名利场就是名利场,不会念及这点情分就放过你,这就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
“所以代价,我爸爸,你也见死不救,对吗?”
慕南舟身体一怔。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你不是慕南舟吗?你为什么不救!”
姜惜之紧咬着牙,是愤怒的,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反抗过。
可这一次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