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近会想,对银鬼到底是什么情感?爱,那太超出她的范围,对银鬼她还不会到爱的程度,也永远不想到。因为她对对方有了依赖,就像对玉月一样,如若对方背叛了她,她会伤心,会难过,会控制的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她的心理承受力其实一直都处于该高时不高,该低时不低的程度。(陌:好纠结,好难照顾的孩子……)
“在?”
她微愣,起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带着疑惑开了房门。
冰冷面容,纯净白衣。
——晏欷是也。
她对晏欷无怨,当然也无爱,站于门口,刚卸下的伪装又套上,冷漠疏远的面上却带笑,虽是隐隐的,但能看出主人自己在与人交往上建立的隔膜。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晏欷此时的脸色很不对劲,微皱了眉,闻到对方身上带着刺鼻的香味,她去过青楼,自然知道那种夹杂着迷幻催情的味道。不悦的情绪蔓延,其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生气不悦。冷漠道:“有事?”
晏欷不言,低头,全身带着寒意站于门口。
危淤倾眉头皱得更深,心头突然觉得不安,“醉了?”
这时晏欷终于有了动静,抬头,对上她幽静的双眸,“是。”
“醉了回房休息。”不知为何,那双眼眸中有着她看不懂的东西,莫名其妙。
晏欷无视她,强走进屋内,冰冷的眸子围绕四周一扫,对门口皱眉的她开口道:“过来。”
危淤倾听闻暗翻白眼,料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干脆关了房门,无视那句“过来”,直接走到桌边,倒茶慢慢喝起来。
“在崖底,是谁救了你?”晏欷也坐了下,学着她的样子倒茶喝。
她觉得自己此时能跟晏欷这样安安静静的谈话还真是奇迹,低头一笑再扬眉,戏谑而道:“人。”
这模棱几可的答案让晏欷都差点无法淡定如初,挑眉看她,“银鬼……”
“!”危淤倾身子瞬间僵硬,她不怕晏欷知道银鬼的存在,问题是,对方怎么知道的?!
“冷?”身旁又传来声音。
如果说刚才那声银鬼是让她生出疑惑的药丸,那现在这字“冷”便是让她怀疑自己的强有力证据,这声“冷”,直觉上与银鬼那声几乎毫无分别!她抬头,看他,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萌生:
若是,若是眼前之人带上那张银白面具……
晏欷似乎对她此时的神情很是满意,绕道她身后,“我记得,我们似乎是未婚夫妻。”
危淤倾觉得烦躁,银鬼与晏欷的身影在脑海徘徊,重叠又分离,反反复复,“未婚!”
“你是这般计较的人?”
她咬牙,为何,为何身后之人会让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是晏欷?
心头郁闷,干脆闭了嘴不言。
晏欷上前一步,从背后搂住她。这一抱,让她脑海瞬间清晰,却没有第一时刻挣脱对方。这种凉,熟悉,早已刻入脑海,根深蒂固……
“你到底是谁?”她的语气仍是冷漠,但声音中的那微弱的恐慌与危险出卖了她。
“晏欷。”晏欷闭眼,没有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就这样,陪我一夜。”
沉眸,银鬼……晏欷……她现在完全无法弄清!
放松身心,有一种幽幽的草香在鼻间盘旋,久挥不散……她记忆力很好,这凉凉之中夹杂的味道,已让她知道了答案。也同晏欷一样闭上了眼,这时的宁静,没有嘈杂,没有寒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胡思乱想,至少,现在让她什么都不想,安安静静的体会,这夜,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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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今天传晚了,这章又很少……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