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戴羽,怎么回事??”
庆忌晚上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怎么也想不通就出去上个茅房的功夫,这里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此时,那些围着宣咏和戴羽的弟子,拖着长长“舌头”齐刷刷回过头来,满眼绿光的盯着那坨矮小的血肉。
“我的妈呀!”庆忌转身就跑,却被没系好的裤子绊了一跤,几名弟子嗷叫着扑了上来。
“救我!”
刹那间,庆忌感到手腕被人抓住,接着身体腾空而起,原来是风小年及时赶到,将他拖离了危险,两人一纵,站到了院墙上,与披着衣服的秦婵汇合到了一起。
“风兄!!这,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那东西果然不止一头,你们在这里别动,我去帮教习他们!回头再解释。”
风小年去后,秦婵目不斜视,咳嗽了一声,丢过来一件衣服,庆忌才意识到,自己正光溜着下半身呢!连忙三两下裹好自己,蹲在墙上观察起院内的局势。
被寄生的弟子完全不是宣咏三人的对手,纷纷倒下,一条条被切下来的触手蠕动乱跳着,不一会儿就烂成了一滩滩恶臭的黑水。
“嚓!”
宣咏双膝跪地,把斩妖剑插入地面,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气。
邱爽、王观还有其他三名太白灵术学院的弟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虽然他们已经被未知妖魔寄生,但究其根本还是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这是他这个教习的严重失职!“秋游修学”,数百年来学院的传统,何曾出过这样的事,能成为太白的弟子,已经是千里挑一的灵术苗子,现在一下子死了五个。
宣咏抓起剑柄,就要自刎,却被风小年和戴羽死死拉住。
“教习!刚才是谁说要跟背后那人没完?!”风小年质问道。
“是啊,教习,我们要给他们报仇!”戴羽最初还有些兴奋,当看到邱爽、王观还有其他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弟横尸眼前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是你死我活的真实战场,万千豪言壮语取而代之的只剩下仇恨。
“报仇……”
“妖魔!”
宣咏把斩妖剑再次插入地上,口中念咒,以斩妖剑为圆点,地面像蛛网一样四散裂开,掀飞了轨迹上的一切地砖青石和墙壁,大地龟裂的痕迹衔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神兽玄武的纹样。
“地年玄久,不破之牢!后土在上,为一切禁锢事!束缚!!”
随着宣咏一声怒吼,县衙正厅下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拱得地面不断隆起,拱得衙门房屋倒塌一片,最终那东西再也受不了这份土系的禁锢之力,终于破土逃离,漫天尘土洒下,宣咏他们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布满沟壑的丑陋大脑
那是由千万条触手盘踞扭曲在一起形成的大脑怪物,此刻,脑袋中的勾回不安分的蠕动着,一颗布满血丝的独眼从中间挤了出来,盯着不远处的宣咏三人。
“尸藤,那是血太岁!”
庆忌惊愕道,“教习!那东西是血太岁,小心啊!”
“什么是血太岁?”秦婵忍着恶心问道。
“血太岁又称地相,是一种远古妖魔,常年深眠于墓葬地下,以腐土为食,与尸藤共生。”
“那,那清扬哥哥他们斗得过它吗?”秦婵一脸担心道。
“血太岁的资料太少了,我只是记得一些零星的记载,我,我也不知道啊!”
庆忌着急的看着那个巨脑怪物,感到深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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