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阿拉伯语说的是不是这句?”
“差不多。”她说。
他等着她说完。
“那是一句贝都因古语。”
“给我粗略地翻译一下吧。”
“就算予我一千只山羊换你,我也绝不答应。”
卢卡斯笑了。“很高兴听到这句话。”然后他倾过身,吻了她一下,说道,“注意——热水一般不会持续超过两分钟。因此准备一下吧。”
在下楼途中,他停在二楼泰勒房间的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毫无声音。厨房里也没有声音了。艾米坐在胶木桌边切着盘子中的煎饼,她母亲则边抿着咖啡边读着报纸。
“早上好。”
卡普托太太起身,嘴巴紧闭,给他装了一盘煎饼和培根。她将盘子放在艾米的对面,这时艾米抬起头看了他许久才将糖浆罐推给他。“那个女孩是谁?”她叉了一块煎饼问道,“她是不是也要和我们一起住?”
“艾米,”她母亲呵斥道,“还不上楼去把床铺好?”
“我已经铺好了。”
“我和卢卡斯要谈些大人之间的话题。”
这次艾米不情不愿地照做了,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卢卡斯开口说道:“我可以解释。”
卡普托太太顺着咖啡杯的边缘看向他,眼神中也并非完全不留情面。“我并不想太严肃,卢卡斯——”
“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给艾米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知道,”他说道,就在他准备继续解释时,他们被前阶那儿传来的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
“会是谁呢,”她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过来?”
卡普托太太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手,便打开了前门,卢卡斯看见法雷尔局长身后跟着两名警察,他们手中还抱着几个空的硬纸盒。法雷尔将几张官方证明塞到她手中说道:“我们接到命令,让我们将雷蒙德?泰勒先生房间里的私人物品都搬走。”
“什么?为什么?”
“是哪间房间,太太?”
“二楼,第一间。”
两名警察在她身边顿了一下,双脚礼貌地大厅的地垫上蹭了蹭,接着走上楼。
“怎么了?”卢卡斯问。
“也许你能告诉我,”法雷尔说着,示意卢卡斯跟着他到外面的走廊上去。刚把他带到了一旁后,他便说道,“是关于和你合租的那位的,雷?泰勒。”
“他怎么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