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鬼;小兔崽子。〃我大声咒骂。可那些小子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拍拍衣裙上的灰尘;发现手上和脸上已满是灰泥。〃真是讨厌。〃 看看双手;唉;没办法;顺着酒肆边的台阶下到荷花池边;虽是六月;池水依然清凉;洗去手中和脸上的灰泥后;正欲起身。随着风传到耳朵里几句话让我一惊。
〃你是说她今日定将得手?〃
〃是;那人全无防范;只带了四人前来。〃
〃讯息传出后;那人阵中即会有动作;主上已有万全措施;你底下人莫要露了。〃 〃是。〃
一片空寂;心中狂跳;正当我轻手轻脚离开时;又被传进耳中的话惊呆了。
〃西王;西王;哼;死王。〃
西王?是傅青云。有人要杀他。头脑中一片纷乱。
我要不要管?我该不该管?
脑中浮现傅青云的身姿;那永远的白色;那一成不变的神色;那举手投足;那样一个我曾真心倾慕过的人。
摇摇头;不想了;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吧。
听得再无话声传入耳中;我提着裙摆回到路上。
我应该怎么做?国宾馆;但傅青云肯定早就去赴宴了。是啦;陶安顺;她今天去哪里献舞?我记得有人说过的;是冯相爷。可姓冯的住在哪里?冯紫衣;橙衣说他有个当朝一品的老爹;莫不就是冯相爷?冯紫衣说过他住在城西将军庙再往前走的地方。是的;就是的。
我看见路边候客的轿子;也顾不得晕轿了。〃我要到将军庙;快点。〃 轿夫抬着轿子在城中疾走;不一会就到了。原来只是围着荷花池饶个大弯就到了。
前面正有一座大宅院;门前高挂两串红灯笼;上书大大的〃冯府〃。进进出出;人如流水;内里隐隐传来檀板丝竹声。是啦;肯定就是这。
奔至门前;可巧冯紫衣在门前迎客。
我走上前开口就问:〃傅王爷已到了吗。〃
冯紫衣一看是我;觉得奇怪:〃早到了;阿七;你怎生来啦。〃便又被人扯过去讲话。
我忙上前说:〃喂;我有要紧事告诉你。〃我想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他。可他头也不回被人拉进门里;只是对我摆摆手。
那我就进去吧;许是看见紫衣与我谈过话;门口的家丁并没拦我;就让我进去了。
进得门里;只见川流不息的人;又觉得井井有条。
会在哪里?像傅青云这般身份尊贵的客人应该在大厅;我便随着那些似乎身份不凡的人走;果然到了大厅。家丁以为我是客人家的女眷;也无人拦我。
大厅灯火通明;乐曲一入耳;已知厅中跳舞的正是陶安顺。
傅青云在哪里;我张口大叫;一声声叫好声迅即淹没了我的声音。
白衣;大厅中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衣倒是最打眼的。看见了;就在大厅右首;远远的。而此时陶安顺已开始在大厅中跳跃回旋。
我不由多想;向那一身白衣跑去;就到了;陶安顺一个旋马上就过来了;我似乎看到了手中的冷光;而此时的他正向正位的老者敬酒;好象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冷光疾刺;他与厅中右侧的人都看清了。可他被身前条桌拖累;已无法退避。
我已奔至他身侧;再也不想;往前一步;抖手甩出袖袋中的石灰包;一片白雾袭去;闪耀的冷芒从上而下划过;刺入我的左胸;稍一停顿;白雾中一只纤纤玉手;猛击我的右胸。
我闷哼一声;身躯向后飞去;撞入一人怀中。
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我看到傅青云从对侧提剑跑了过来;我偏头往揽着我的那人看去;却是三王爷。
我不觉笑了出来:〃西王;僖王;原来是这样。〃话未完;喉头一痒;一口血竟全喷到他的脸上。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红顶的床帐子正在我的上方;耀了双目。
喉间发痒;不觉咳了两声;这一动弹便觉得周身疼痛;尤是左肩;火烧一般;喉间更是干渴难耐。
〃水;我想喝水。〃声音更是小如蚊虫。
〃姑娘;你醒了。〃一个女子赶紧过来。更听见另有女声说到:〃快去禀报王爷;阿七姑娘醒了。〃 有人扶了我起来;但我水还没到口;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进来了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