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急,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的,甚至可说是不赚钱,他们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口子,几层利润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借着和顾言的关系,光明正大地把生意做到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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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处社会的最底层,他们唯一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的资本就是找靠山,靠山的大小决定着他们能够吃得饱还是半饱,新贵顾言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也是投资的最佳时候。
“安侯,一成即可,一成即可,路途遥远,从开采到运输都是需要人,人吃马嚼的都需要银两,我们只要这些,其余不赚钱都是可以的……”
顾言摆摆手。
春花走了过来,伸出手:“三位,请把!”
三人躬身退下,情况是他们料想之中,今儿见到安侯却是意料之外。
走出大门,王禾看了一眼春花:“小的晋中王禾,这两位是我的族弟王祥和王奎,敢问姑姑贵姓?”
春花看了一眼,笑道:“在这侯府我自然是姓顾了,府里人管我叫春花。”
王禾拱拱手:“我们知道跟侯爷谈这个事实属唐突,不知道姑姑可否代劳,能不能引见一下贵府的管事大人,这些小玩意就当给姑姑您消磨个时间。”
春花看着王禾手里捧着的小玩意并没有接,她从宫里出来的,她很明白王禾手里拿出的是一块暖玉。
看着这暖玉,她明白这些人所求的东西定不是一个小东西,笑了笑:“府里没有管事,侯爷最近正打算招一个呢,这小玩意我就无福消受了,三位请吧。”
三人弓着腰陪着笑,看着侯府的侧门缓缓地关上,三人走到一旁才敢直起腰。
“大哥,白等了这些日子,唉!”
王禾看着王祥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我想得那么糟糕,安侯虽然傲气,这几日想必你也听闻,坊间百姓对他感官颇好,干活管饭,酬劳日结从不拖欠,就算有人干活耍心眼子,人家第一次也是警告而已,工钱还是足额去给人家。
总的来说侯府是个良善人家,今日不好说话也是情理之中,但能见到正主也不是一无所获。”
“大哥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我是商人,三句话不到不还是被赶了出去。”
王禾瞪了王奎一眼,言辞颇为严厉道:“就你这般沉不住气,离家时还敢夸下海口?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这是世袭侯府,这是军侯,不是你我常见的小吏和芝麻大小的小官。”
王奎缩了缩脑袋:“大哥,那我们是要再换一个么?”
王禾叹了口气:“换不了人了,咱们要是还想做这个生意,就还得找安侯。”
“可人家根本不听我们说。”
王禾笑了笑:“事情并不是我们看着的那样,不然侯爷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问价格几何,而是开口就把我们赶出去。”
“大哥那咱们怎么做?”两人急切道。
王禾叹了口气,敲了敲两个弟弟的脑袋,褪下了手腕上的一个铜黄手镯:“人啊,有时候就得拼一把,不往死里拼一次到死都不会甘心。
把这个给你嫂子,告诉她能等就等,等不了就给我来信,我给来官府说,她可另行改嫁,也不追彩礼。”
王奎似乎知道了大哥要做什么:“大哥你,难道……?”
“对!”王禾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卖身于侯府,我要为了咱们那个家拼一把!”
“啊?”两人闻言惊呼。
王禾抬起头,笑了笑:“常言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呢?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也就试一下,人不要还是另说呢。”
杨小乐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才说道:“你们说的事儿我已经给侯爷说了,侯爷也回话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利无伤大雅,我们吃饱喝足了总不能让别人饿着吧?
炉子的事儿就这么定,至于你们说的怕耽误了收益,侯爷也说了。
人啊,他不是一个个木偶,谁的炉子好,谁的价格便宜,他们爱用谁的就用谁的,真想长久做下去,自己真金白银本事才是长久之计。
也不用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这些日子大家也赚到钱了,眼红的不少,觉得不能接受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看了眼无动于衷的众人,杨小乐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还有一句话侯爷特意嘱咐大家,你们可以提高你们手艺的水平,你们可以让你们做的炉子更好,你们也可以自己去定自己的价格。
但是,谁要是仗着府上的这层关系去打压别人,去说这个东西只能你们能卖,那就别怪侯爷翻脸不认人了。”
杨小乐看着众人议论纷纷,满脸的不可理解,他心里叹了口气,侯爷说得真对,财富和见识不匹配,这样的人只能是小富,且富不过三代。
这群人都是死脑筋,照葫芦画瓢都不会,你们占了先手的先机,还怕被后面的给吃掉了?
就不会去宣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