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守军与五个守军之间的冲突。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对方是敌人的奸细。
许岩微微一笑,打开了自己的乌鸦眼。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请你们依次老实回答我。”许岩说道。
“你们怎么看待咱们这次保卫战?获胜的机会大吗?咱们应该怎样做才能更好?”
七个人简单想了想,依次作了回答。
许岩挥了挥手,身后的三师观道士一拥而上,将那五个守军绑了起来,顺便把旁观劝架的三个也给捆上了。
这八个家伙吵吵着“冤枉!”
围观的众百姓也很不理解:“这五个守军回答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给捆上了呢?”
许岩怎会暴露自己的乌鸦眼,只好给他们分析说道:“这两个兄弟的回答虽然消极了一些,认为咱们获胜的机会不大,但在提建议的时候却毫无保留。你们想,他们提出的两个小建议哪个不实用?而这五个家伙他们的表情是非常丰富多彩,语言是非常积极乐观,甚至于慷慨激昂,但他们提出的建议呢?全都是假大空的无用举措!而且家人们,你们不觉得他们演戏演得太过度了吗?至于这三个家伙,在我绑住那五个的时候,那个揪心和恐慌啊!”
那八人虽然继续嘴硬,但绝大多数百姓都已信了许岩的判断。
许岩拿出几张灰扑扑的符箓,又把腰上系着的一块令牌,递给身后的道林,对他说道:“道林,你去一下北门,用我的令牌接管那里的指挥权。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对准奸细撕开一张符箓。这符箓有画地为牢的效果,里面的人十二小时不可移动。到时候我自会亲自判断!”
“道明,你去一下南门,南门那里有苗大人,你辅助他即可。这种画地为牢符,你也要善加使用!”许岩又叮嘱了一番道明。
与许岩躬身拜别,道林、道明一者向南,一者向北,很快不见了背影。
许岩把八个人推到城墙高处,从身后道士手中接过一把尖刀,对八人缓缓说道:“你们不交代可以,那就给我们蒙城祭旗吧!”
走到第一个人身前,许岩说道:“你有五个数的时间考虑,一、二、三……”
只听“噗嗤”一声,那人的的身下汩汩流淌出一滩鲜血。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问道:“不是五个数吗?”
“不好意思啊,心急了!”许岩笑道。
许岩的做法把众百姓看迷了:许祭司好像很残暴的样子啊!
玩弄着手里带血的匕首,许岩却懒得向众人解释。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帮他解释的。
果然,城下的凌肃高声叫道:“许岩,你分明就是个邪魔。蒙城的百姓们看到了吗?这个人他杀人如麻,罪行累累!”
李南高声叫道:“家人们咱们别被城下的邪魔骗了,你们想想,祭司如果杀的真是咱们自己的守军,城下的邪魔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会在城下暴跳如雷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祭司杀的正是奸细。”
对李南的解释很满意,许岩向李南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走到了第二个人的身边,道:“你有三个数的时间考虑。一……”
许岩的尖刀还没刺到第二个人的身上,那家伙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喊道:“我投降,我投降!我就是日月教的奸细。”
眼见他的心理防线崩溃,许岩用匕首在第二个人的脸上轻轻一擦,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缓缓道:“接着说啊,我还想听更具体些的。”
“早在一个月之前,城下的那个穿黑袍的,就找到了我们二十多人。他给我们看了他的本领,果然是神通广大!后来他设了一个香案,让我们上香,念一句非常奇怪的咒语。我们也不敢不从。”
“还有吗?你们今日的计划是什么?”
“后来他让我们在今天找个机会挑起守军的内乱,最好再趁乱打开城门。还承诺我们,等到日月教打下蒙城,会保全住我们城内的家人,还会给我们每人二十两黄金。不知道为啥,我们鬼使神差地竟然就答应了。”
看来面临极强心理压力和生死危机的时候,末识中的信痕也会解除。许岩心想道,那么信众对我的信仰也并不牢靠,如何才能让信痕更稳固呢?以后一定找个机会问问周老头。
听了这般详细的解释,众人对许岩的猜忌早已烟消云散,对他反而是满满的佩服。
许岩拍了拍手,对身后三师观的道士说道:“死了的那个葬了吧,剩下的七个家伙先带下去。”
又挫败了凌肃一个诡计,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