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郑不义忽然抬起了头,嘴角泛起恶毒的笑意:“去死吧!”
二三十枚细如牛毛的小针在月光下闪着幽蓝色的光朝许岩狠狠射去。
许岩一惊,连忙向后退去。速度之快,甚至能听到微微的破空之声。
这次终究是我大意了,明知道他是头豺狼,竟还被利益蒙蔽,实在愚蠢之极。许岩心道。
捂着小腿,许岩缓缓走了回来,眼中好像要冒出火来。他退得虽快,但终于还是中了一根毒针。
眼见许岩这等模样,郑不义哈哈大笑道:“中了我的暴雨梨花针还想活命,做梦吧!”
一阵难听的哨声又在这个地方响起,郑不义躺倒在地上微微滚动,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几十个呼吸的时间,这郑不义便有进气没出气,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许岩只想把这家伙赶尽杀绝,但身体微微一晃,终于跌坐在地上。
郑不义虽然状态极差,但眼神中却满是嘲弄。对这暴雨梨花针上涂抹的鹤顶红剧毒,他最是了解。那根本就是见血封喉之物,说不定在他死之前,这可恶的小子会更早毒发身亡。
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许岩此时的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黑雾。他赶紧往嘴里塞下一颗紫色丹药,然后将小腿处的那枚小针拔了出来。
挤了挤伤处周围,从细小的伤口处流出来的分明是黑墨一般的血液。
痛苦吧,哀嚎吧,挣扎吧,然后死吧!见许岩如此动作,郑不义噙着冷笑,暗暗诅咒。
然而那黑色血液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流尽,那之后流出来的竟然已是鲜红色。显然那见血封喉的剧毒已被那紫色丹丸解掉了。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连鹤顶红也毒不死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就在郑不义怨毒眼神的注视下,许岩右手成爪状,玄息形成的罡风朝郑不义的头颅爆射而去。
看着被击穿了五个孔洞的头颅,许岩将那头颅切下,存放在一个匣子中。这才终于感到了后怕:要不是兰儿怕我受伤,硬要我把这小还丹带上,这次死的人还真是我了。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以后我可不能再这般轻敌了。
郑不义曾说过道观里还有十几名少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归要看上一看。而且道观中的金银财宝,也颇多用处,我可不愿放弃。最关键的,这三师道内部的一些机密,说不定也能在道观中找到。
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些,许岩从郑不义身上翻出了不少东西:一张有些残破的羊皮古卷,一张用镀金铜片做成的请帖,几把形状各异的钥匙,以及一个手指粗细的银白色筒状物。那暴雨梨花针其实就是从这个银白小筒里射出去的,威力着实惊人。
悄悄翻墙进入三师观,许岩先寻找了道人们的寝居。郑不义的房间虽比别人的豪华一些,但也有限,里面也只有一些普通的文书之物,毫无稀奇可言。
许岩来来回回把三师观翻找了两三遍,这里面竟没有丝毫异样的事物。
嘿嘿,这没有异样,其实便是最大的异样吧。这家伙总不会是一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