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想起刚开始下乡的时候,某个男人像根钢筋一样,怎么都撩不动,她还自我怀疑了一阵。
霍砚行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讨好地抱着她蹭了蹭脑袋,“错了。”
剃短的男士发茬扎在程徽月的脖子上,有些痒。
“好了好了,我可没有翻旧账的意思,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程徽月推了推他的脑袋,虽然心里对当时一根筋的霍砚行有些咬牙切齿,但谁叫这男人上辈子就把她攻略到满级了呢。
还能咋办,宠着呗。
她无奈摇头,把这封信也收了起来。
很明显,这封是写给还没有遇见霍砚行的她的。
所以后面的信,是按照时间往前推的吗?
她继续跟着箭标走,一路上,总共收到了二十封信,一年一封,写给每个年龄段的她。
每封信都放了三四张信纸,字迹没有一张涂黑写错,密密麻麻全都写满了。
全部看完的时候,落日已经逐渐西垂。
程徽月揉了揉干涩的眼。
这中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眶都泛红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话这么多。。。”她小声的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把厚实的一沓信装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霍砚行替她按了按太阳穴,轻柔地说道:“有些话,我确实羞于出口,写在信上就好多了。”
“不过要是你想听,我也可以身体力行地表达一下。”
“只是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写一封信,总得留一点装在这里面吧?”
程徽月大度放过,“行吧,但是以后什么。。。亲亲,小。。。心肝,这些话太肉麻了,你还是别写了。”
她红着耳朵嗫嚅着,每次看到这些词都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起前世,两人在腻歪的时候,这男人总是贴着耳边说些荤话,故意逗她,看她反应的画面。
“不喜欢?”霍砚行若有所思。
这些信,是从他在国外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就开始写的。
刚开始虽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怎么动笔。
他还特意去请教了部队里已经结婚的人。
他们信誓旦旦地说,女人就喜欢听这些情话还有外号,每次逗一逗,当天晚上夫妻大和谐都能更顺利!
这最后一句当然不是他想请教的内容。
但这群兵在全是男人的营队里待久了,一说起来就没个消停。
越说越激动,一秃噜嘴就开始往不可言说的地方发展了。
霍砚行。。。
不是他想听的。
但莫名其妙的,就是记住了。
也没办法啊。
霍砚行担心他们出的馊主意不太适合他和小知青的情况,仔细看了看程徽月的表情。
结果在扫到她红艳欲滴的耳垂时,顿了顿。
唇角莞尔。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