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月正琢磨的时候,李秋天凑近她跟她咬耳朵:“十月,你瞧见没?世子身后那站着的是李春丽!”
“阿姐,你忘了?那日我不是和你说了,她追上马车说要跟随刘淑的么?
现下她也真的跟随刘淑了,就是李春丽,是她,就是她!”
李秋天抬眼瞪了一下李十月后才继续说:“我当然记得你和我说的事!
只不过,你没瞧见,她那样子有点儿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十月不解,她一脸疑惑的说:“阿姐,有啥不一样的?
不就是穿得好了点儿,头上戴了花,耳朵上戴了银耳坠子?
这该是进了王府做奴婢的份例吧?
阿姐若喜欢,回头咱们出了屯军所,到三山县采买物什的时候,就去那银铺看看,阿姐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再给夏天姐、阿娘和舅母都买上。
我这回带了钱出来,咱们有钱!阿姐想买啥就买啥!”
李秋天一看李十月这傻乎乎的样子,就直接跺了跺脚,她刚想拉着李十月的胳膊凑上前去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粗糙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李小娘子来了!”
大踏步走近的马三一边笑着一边对李十月这么说,然后他瞅了一眼架子车上的物什,就又对着李十月哥俩好的喊:“你说说你,还来送啥年礼?
你有这心就是了,将军知道你来了,这不立马就叫我过来喊你过去说话。
走,李小娘子,将军在屋里等着呢。”
正儿八经对着马三拱手问好之后,李十月才扬起笑脸对着马三说:“马副将,我们是什么根底,你们都知道。
这狍子是我连夜上山打的,昨儿个夜里才断气,我这就赶紧往咱们军所送来了。
除了给大公子送年礼之外,也是想正式感谢大公子和马副将你们,在东牟港登船,来此一路多次都有赖大公子和马副将你们,”
李十月说到此处,指了一下架子车上摞了两层的酒坛子,“是城里胡记买的瑞丰年,我知军中军纪严明,只这要过年了,好歹给将士们松快松快。
这酒马副将说给卸在哪儿,我和阿姐尽给搬了。”
马三有些诧异,他跟着刘潭不少年头了,从刘潭是个少年开始直到如今,少说八九年是有的了。
自从刘潭靠着军工一点点做成了大将军,这给刘潭送礼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像李十月这般朴素的,不过就是送自己打的狍子这般的,当真是有些寒酸的,但马三也知道礼轻情意重这话。
他家将军就爱这一套呢。
不过,马三一开始还以为这一车酒都是狍子肉的搭头,都是李十月给刘潭的。
可这会子听了李十月的话,他明白过来,这一车酒是给他和将士们的?
就是单独给他们的,不是给刘潭的!
要说,给他送礼的人也有,但多半都是想打听刘潭的喜好,主要目的还是给刘潭送礼的。
可这头一回,有人给他送礼不为别的,就是实打实的给他送的!
李十月这说着话呢,就要牵马和李秋天俩赶着车走,马三张着嘴咽了口唾沫赶紧问:“十月,你这车酒是送给我的?”
“马副将你这话问的,我刚不是说了就是给你和将士们的么?
这么老些,你一人还能都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