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县尊拍了拍云飞扬的肩膀,严肃道:“你是我手底下最信得过的人,这恩令不交给你交给谁?飞扬,尽快巩固凝血末期的修为,不要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望!”
说罢,窦县尊便背着手,离开了议事之处。
唯留下那万分珍贵的武举恩令在桌上。
云飞扬将之攥在手中,心中的激荡无法描述。
殊不知,背手离去的窦县尊心中暗笑。
对于他来说,一个不知能否换来收益的宗门名额,可谓鸡肋。而一个忠心耿耿的武举举子,却万分珍贵。
若是云飞扬能够一举夺魁,那一切的收益便是千万倍的回报。
他在朝为官,专修财道,以一地民生财气为修炼根基,近些年进境不小。但朝中清流总嫌他一身铜臭,军中更是厌他如犬。
若是云飞扬能靠着本次武举入得军中,他也不至于在军中毫无落子,孤立无援。
这门生意,怎能不值?
……
“这个老狐狸。”
走出县尊府邸,苏无恙摇头笑了笑,不过心中却未觉得可惜。
交出武举恩令看似是无奈之举,实则苏无恙早有此打算。
武举恩令在他手中,犹如一枚烫手的山芋,恩令虽有秘法保护,非自己自愿无法被人夺得,但豪夺不成,还可巧取。
随着武举越来越近,总有人会想尽办法逼自己就范。
趁着这次危机,把这烫手的山芋换成实质的好处,才是正事。
有了县尊的帮助,苏宏昇一案的风波很快平息下来。
就连原本如疯犬一般撕咬的大长老,也突然沉寂下来,似乎就此偃旗息鼓了。
苏无恙安排好一切,明日便将前往函谷关。
母亲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儿子素有志向,只是担心儿子年幼且目盲,不知路上能否照顾好自己。
苏无恙好说歹说,直到承诺让牛叔送自己到函谷关外,母亲才答应让他离开。
这天午后,清瘦妇人正拉着儿子唠唠叨叨地吩咐下路上要注意的事,苏无恙也毫不厌烦地听着。
突然,砰的一声,有人踹开了院门。
几个仆从大摇大摆地走进苏无恙的院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精悍长老。
那长老见了苏无恙便冷冷道:“苏无恙,你大逆不道,谋杀同族,证据确凿。经宗族长老商议,今日将你族谱除名,逐出苏氏!”
族谱除名?这老家伙倒是有些魄力。
苏无恙心中不以为然,母亲叶氏却仿佛听见惊天噩耗,身子一软差点昏倒过去。
“母亲!”
苏无恙一把搀住母亲,安慰道:“母亲,您放心,今日苏氏将我除名,来日定有他们将我请回去的时候。”
苏无恙说的轻描淡写,叶氏却能听出儿子话语中的决心和信心,心中虽然凄苦,却还是安定下来。
“无恙,你如今是一家之主,为娘信你!一切都交给你来决断便是,为娘和你爹都会支持你。”
清瘦妇人叶氏握了握儿子的手,而后竟走回屋中,不再参与此事。
疤脸长老冷眼看着母子二人,直到叶氏离开,这才开口道:“苏无恙,族中决议已是如此,你如今虽有县尊庇护,但族有族规,即便县尊也说不了什么。”
苏无恙哂笑一声道:“好一个族有族规,无妨,有无这宗族,倒也并无两样。三长老若无别的事,就带上你的人滚吧!”
“你……好一个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