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淡淡的落寞没有持续多久,简行就已经起身坐在兰珩腿上。他闭着眼,大着胆子捧住兰珩的脸,将自己的唇胡乱对了上去。
手忙脚乱的他因为用力过大,竟将兰珩扑得后仰,天旋地转之后,二人皆从小石墩上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草坪生长得旺盛,简行二人的身强体壮,自然不会感到疼痛。兰珩带着简行滚了几圈才停下,待简行反应过来,他竟是背靠着草坪。
下意识想要撑着手肘起身,却被另外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半个手掌,继而被紧按在草坪上。
二月底的巴塞罗那的凌晨只有七度,草坪冰凉且粗糙,此时此刻简行却无比火热。
热吻铺天盖地,如强有力的钩子让人不断深陷。
在许多事上兰珩彬彬有礼,是不折不扣的绅士。也许他不会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却绝对会顾全大局,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利益。
他的吻的确与众不同,是狂乱血腥,是凶狠,是撕咬,是纠缠得不可分割。
简行爱极了兰珩这种毫无章法却野得不行的吻法,这给他带来一种全新的奇妙感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让人激情澎湃的。
大脑几乎是放空状态,所有的行为遵循本能的召唤。起初兰珩只是紧握简行手掌,不知何时,二人的十指紧扣交织。
指腹陷入手背皮肉,指甲印出道道深刻红痕。
想要抬手拥抱对方,却被强硬按回于草坪之上。简行的力气不算小,可在对方的力道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浑身的热浪汇聚一地,简行整个人都要沸腾。无法将手动弹,他只能改变方式将一条腿曲起,小腿肚来回摩着兰珩的腿外侧。
一吻暂时分离,二人同样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但隐于黑幕之下,无人能够分辨得清。
简行比较轻松,全程躺在草坪上,兰珩的重量并不算多大的载荷。
中场休息没多久,简行虽然上气不接下气,依旧感到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唇,有些疼,但正是这种最原始的疼痛,激发了他潜在的本能。
简行待气息稍微平稳一些,指尖微微用力,按了按兰珩的手背。
“说实话,”简行道,“我想干你。”
手背上传来微弱的信号,兰珩眼眸微垂,他的夜视能力较好。将简行从头至尾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方才舔唇的姿态。
他能够分析出简行喜欢哪一种口味的吻法,恰好简行反应最猛烈的方式,是他无需改变的接吻方式。像是某种命定的契合,这种发现让兰珩有些沾沾自喜。
兰珩俯下身,在简行的唇角便复吻。沿着唇角一路转移,最后落于简行的耳畔。
“简,”兰珩说,“干我呀。”
简行是个正常的男人,年纪正好处于血气方刚时期,他不可能忍受的了这样的撩拨。热血上头之后,他竟爆发潜能,一举翻身改变了目前被压制的姿态。
凭着指尖触感的传递,简行知道自己指腹下是兰珩的唇。他描摹着唇瓣的弧线,像是要从中品位出滋味。
突然,指腹传来湿腻之感。简行面色微滞。
沉默几秒过后,简行忍不住道:“你这么会玩??”
“简,”兰珩伸手落在简行的腰侧,察觉到对方下意识的避让,兰珩的语调骤然有些微妙,尾音染着缠绵缱绻的沙哑,“需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