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升书记,我家哥哥那点事目前还没有搞明白。他和我一致认为,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服从组织安排,就待在眉山市也挺好。”
洪瀚升心里头的忧虑更重了一些,看来谭言礼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不过,他脸上显露的,却是一副惋惜的神情,语调带着轻松,也带着一点遗憾地说道:“嗯,你们两兄弟的这个决定很正确。
所谓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其变还是很有道理的。
看来啊,我也该好好地静一静了。
你好好休息,出院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洪瀚升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看到石良友要送他,连忙制止道:“现在这个时期,还是注意点距离,不要刺激到别人了。
你就不要送了吧,好好休息!”
石良友站在窗前,看着洪瀚升瘦小的身体融入了医院的人流中,这才坐回病床,掏出手机,给他哥哥石良才打了个电话。
石良才安静地听着弟弟的讲述,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良友啊,这个事情你还是要仔细捋一捋。”石良才语气沉稳地说着,“调查组的事情还好说。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你又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剩下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错误,哪怕全推到了你头上,也无关痛痒。
我的意思,在调查组这一块你可以大撒手,不管。
但是,在谭言礼这件事情上,你千万不要插手!
现在看来,他手里头一定捏着洪瀚升的把柄。不然,以洪瀚升的无情冷酷,是不可能管他谭言礼的。
所以,现在的谭言礼其实就是一颗炸弹,还是一颗被拆了引信的不定时炸弹,极其危险!你最好是远离他!
我在眉山这里其实也挺好,小小的省直管市,尤其是人大这种务虚的部门,清闲的很。”
石良友听到哥哥这么说,自然也就跟着答应下来。
反正放弃谭言礼,对石良才而言根本谈不上损失。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静就能静得下来的。尤其是石良才这样的实权派,总会有狼一样的眼睛在黑暗里紧盯着他。
洪瀚升离开医院之后,坐上车,对自己的司机说道:“安排李进军去做一件事,让他在押送途中把劳西戎给干掉。
去西南押解他回眉山的警察,今晚坐高铁回星城。你让他手脚利索点。”
司机听了之后一愣,小声问道:“洪书记,这个李进军是石良才的人啊!他李进军在三星区的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买卖,都是石良才在他背后给当保护伞呢!
他能给我们卖命?”
洪瀚升低声说道:“会的!得罪了我,石良才可保不住他,要查他李进军的人可是太多了!”
司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洪瀚升的意思,我就是强逼着你李进军帮我杀人。
你帮了我,我对你以前犯下的罪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敢不帮我,呵呵,我现在就调人把你抓起来,你干不干吧!
对于洪瀚升来说,成功了,谭言礼就算是保住了。有一个死心塌地的实权副厅级干部拥戴,那是能做很多事情的。
失败了也无所谓,李进军要是失手了,起码也能把石良才拉下水。所谓法不责众,到时候也能对谭言礼的处分稍微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