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帮忙整理头发,又是帮忙整理衣襟。
还不经意漏出了挂在长清郡主腰间的香牌。
那香牌——
慕颂宁再眼熟不过。
六年前,沈卓云对她表明心迹时,曾送过她一个一模一样的。
连那芍药图案,都是一模一样。
沈卓云告诉她,从香料到刻香牌模具,都是他亲手完成。
为了做香牌,他的手还被刻刀划伤。
慕颂宁当时心疼不已。
再看到沈卓云手上的伤痕,慕颂宁只觉得可笑。
模具还是六年前的模具,几乎没什么需要用刀的地方,怎地还伤了?
连伤的位置都大差不差。
今日沈卓云和长清郡主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巧合。
这些,怕不是沈卓云特地让她看到的。
为的就是让她吃味。
有危机感。
不敢再闹下去。
只是沈卓云不知,慕颂宁心已死,只求早日和离。
她不吃味,只觉得恶心和滑稽。
慕颂宁默默后退几步,垂着头,脸被大氅的帽子遮了大半。
“让开!”
“让开!”
护卫的喧闹声渐近。
一直抓着慕颂宁衣角的沈怀礼忽地松开了手,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又停下脚步,回身仰头看了慕颂宁一眼。
然后默默地退了回来。
重新抓上了慕颂宁的衣袖,解释道:“娘,礼儿不是想走,只是看见爹了……”
他长得矮,方才被人群挡着,一直没看见。
“嗯。”
慕颂宁淡淡应了一声。
抬手盖在了沈怀礼脸上。
距离两步的位置,长清郡主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