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暗算我,你还差了点功夫。”
老妇被她三两下绑好,支支唔唔地想喊人。
才张了嘴,就被晏青扶发觉了她的意图,目光触及桌边还热腾腾的白粥,一手捏着老妇下颌,端起白粥灌了下去。
“这等好东西,还是你自己消受吧。”
老妇一见白粥,顿时挣扎的厉害,可她才受了伤,胸口仍然流着血,每一次撕扯都让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又被晏青扶钳制着,没一会一碗白粥竟完全灌了下去。
晏青扶松了手,那一个瓷碗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她漫不经心地从老妇胸口抽走匕首,折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
老妇被灌完白粥,挣扎着想要往外吐,被晏青扶轻巧地卸了下巴,顿时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粥没吐出来,反倒又呕出了一口血,死死地瞪着晏青扶。
直到现在,她眼中的杀意才明明显显地流露出来,撕开前些天的伪装,她沙哑着声音说。
“你逃不掉。”
“逃不逃得掉,都不是你说了算。”
晏青扶斜斜地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
“与其在这和我放狠话,不如想想,这碗白粥里藏的毒,能撑到你等来援助才发作吗?”
她本来就中了百花蛊,这毒一旦发作更是痛苦不堪,犹如万蚁穿心,就算老妇能忍,她也不会让老妇等来了镇民的帮助。
细白的手将老妇拉扯着推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推搡的动作又让她的腰撞上了不高的桌子,老妇咳嗽着一阵抽气,又因为身子实在撑不住,虚弱地倒了下去。
百花蛊和这毒掺和着,最忌动气动怒气血逆流。
但老妇方才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主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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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准了时候,就算最近的邻里听见了这边的声音赶着过来,她也一定不会让这老妇有活命的机会。
晏青扶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妇。
果然没一会,她身上的毒开始发作,老妇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滚,挣扎着想要挣脱被绑着的手,沙哑的声音咒骂着晏青扶。
“他跑了你也跑不掉,进了百桦镇的大昭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口口声声说着大昭人,你可别忘了百桦镇也在大昭境内,你也是大昭人。”
她冷厉地看着老妇,动了动唇说道。
“你出去问问,几个百桦镇的人承认自己是大昭人?百桦镇百年前就是西域的边界,是战事输了才暂时被大昭偷走,我不是大昭人。”
她被晏青扶一句话刺激的又吐了一口血,仍固执地反驳。
“女帝陛下总能将百桦镇再收回去的,你们大昭,由内里的就让人恶心,上上下下没一个好人。”
“虞菏自己能不能好好再活两年都是事,说不定过两年西域并给了大昭,你也算西域人,何必在这会心心念念呢。”
晏青扶也不恼,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
“西域女帝常年被病痛折磨,身子只怕还没你硬朗,指着女帝收你百桦镇回去,只怕你要死不瞑目了。”
“呸。”
老妇没忍住唾弃她。
“你敢诅咒我们女帝?”
“这哪算诅咒啊,虞菏整日被你这样毒辣心狠的人记挂着,又费心费力地做些阴损折寿命的事,就算想活,想必上天也看不得这样的人多几日活头。”
她毫不避讳地喊着女帝的大名,老妇气的怒瞪圆目,哆嗦着骂她。
“贱人,你敢直呼我们女帝名讳!”
“喊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