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的,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了?”
她迷迷糊糊刚闭了眼要睡,耳边忽然听见容祁的声音,稍稍睁了眼,她看见容祁危险地眯眼看向她。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又被人勾着过去,颠倒在这一片欲海里。
尽然未做到最后,他也好一番恶劣地将人折磨过,直至她哭着喊了三四次,才稍稍收了意,抱了人去沐浴。
可她在浴桶里也算不上安分,一直扯着人黏黏糊糊地闹,一把好嗓子也被她喊的有些沙哑,直闹得容祁蹙眉,揽着人在里面又折腾了一番,换了一次水,才老老实实地将人清洗罢。
*
直至后半夜屋内才算全然安静下来,看得出她今夜情绪不对,容祁没敢离开,将她抱到床上,便合了衣躺在软榻边陪她。
晏青扶奔波了这么一日,又跟着容祁闹了半宿,早困得睁不开眼睛,合了眼便睡去。
可这一夜她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了大半年前。
那还是她做青相的时候,南境水患,容祁离开的前一夜。
水患来的太急,南境几日就炸开了锅,地方官员没管到位,三两日闹到了朝廷上。
先帝拨下去的赈款被层层剥削,民不聊生,起不了作用,水患料理不好,先帝三天两头地叫他们入宫商议。
那夜在宫中的人并不多,只她和陆行,以及容祁。
容祁执意要亲自往南境去一趟,处理水患,但先帝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不愿让容祁去。
并非是担心这个弟弟遇着危险,而是他清楚容祁到底多有本事,这水患旁人半个月解决不了的事情,落到他手里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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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八弟太有能力了,又得尽了百姓的民心,于民间的威望和敬仰这两年甚至隐隐约约要盖过他这个皇帝。
一旦是容祁去解决了水患,再过段时日,这大昭的江山是他容祁来管,还是自己这个龙椅上的皇帝来管,可就真不好说了。
他不愿让容祁得好,自然百般阻挠。
区区两个镇子人的性命,当然比不上他的龙椅更来的实在。
二人僵持不下,先帝就把这两位在朝中的肱股之臣叫进了宫。
陆行一向和容祁不合,性子阴晴不定,偏偏在那日同意了容祁的做法。
“臣以为,如此当下情况危急,皇家也需派人去安抚民心。”
而容祁一有地位二有能力,是最合适的人。
先帝没想到第一个赞成的是这个陆阁老家的独子,自己很欣赏的左右手。
这脾气还真是让人捉迷不透。
他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晏青扶。
“晏卿以为如何?”
听了他喊,晏青扶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袭官袍青衣落在她身上,映着清冷的侧脸,无端多出几分坚韧。
容祁跟着看了过去,她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面容映在宫灯下,瞧着像是个铁面无私,又刻板忠心的人。
容祁便以为她也会答应。
毕竟晏青扶虽是黄信这个佞臣提拔上来的,但这两年明面上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和错事。
南境水患处理最得宜的办法就是他亲自去,他想晏青扶一定会答应。
可这位女相自桌边站起身,敛着眼,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臣以为不妥。”
先帝嘴角勾起些笑,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晏卿讲讲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