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感觉?
我急于想知道答案,于是伸手去掀箱子盖。这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虽然打开了箱子,但是这个箱子盖并不是我用手力来打开的,而是它自己在向上打开,并且把我的手顶起来的。
随着箱子盖的开启,一道夺目的金光刷地一闪,直闪得我不由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时,一群骷髅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群骷髅一定是大人们精心摆放的,很整齐,下面六个,上面四个,个个脸冲上,说明活人对死人的敬畏是多么的难以想象呀。
在上面这一排骷髅中,有一个骷髅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有着一颗黄灿灿的金牙。刚才的那道金光大概就是源于此吧。
我俯下身来仔细端详着这个特殊的骷髅。奇怪,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是骷髅,而我的脑海里反映的却是梦中坐在我身边的我叫他“阿峻哥”的那个脸庞。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再定睛观看,还是有这样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荡过来的,“雪儿,把那颗金牙拿走。”
我抬头环视周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呀,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呀?我不禁愕然了。
“雪儿,拿走那颗金牙。”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且不断地在重复着。
我顺从地将手伸向了骷髅的那颗金牙。
当我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那颗金牙时,那金牙自己自动脱落了下来,掉在了我的手心里。
与此同时,那个不断回荡着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的耳根顿时清静得让人有种失聪的错觉。
“阿峻哥,阿峻哥。”我小声地疾呼起来,我感到“阿峻哥”离我越来越远了。尽管我还尚记不起我跟“阿峻哥”之间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就是我跟“阿峻哥”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是不一般的联系。
我流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如此地惦念着这个人,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可我就是挂念着他。
“雪儿,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了小丽的声音,小伙伴们看我久久不出来,在为我担心了。
050金牙
050金牙
听到小伙伴的喊声,我从沉思当中清醒了过来。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阿峻哥”的头骨,那黑漆漆的深不可测的两个大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那排整齐的牙齿,在没有嘴唇的衬托下,那么直白地暴露在那里,显得不可思议地硕大无比,在我心里形成了永不磨灭的记忆。
我轻轻盖上了箱子盖,心想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我哪里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阿峻哥”的头骨。
我手中紧紧攥着那颗金牙,心中仍然若有所思,不免步履缓慢。然而在小伙伴们的眼里,他们却认为我这是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简直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看到那个大男孩站在一边,全然没有了当时的风采,代之以一种惭愧或者说是懊悔的神态。
小伙伴们可不管那一套,严格按规定办事,一致推举我为“大王”。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就当上了大院的孩子头,号称“白雪大王”。
有一件事我必须补叙一下,就是关于我姓名的事情。在我注册小学档案时,小学的冯校长提醒爸妈说:“白如意,这个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有点“四旧”的味道。不如趁上小学的机会改了,以后可免去很多麻烦。”
爸妈觉得冯校长说得在理,就顺水推舟地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白如雪”,“白如意”则变成了我的曾用名,直到上高中时,又把我的原名扶了正,仍然叫“白如意”,直至现在。
因为我总是难得一见,所以平时仍然由那个大男孩代理“大王”。不过,只要我一出现,他马上下岗,我则假模假样地瞎领导一气,过过“大王”的瘾。我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对今天的事情要保密,不许说出去。结果可想而知,小孩子的嘴哪有把门的?一回到各家,他们早把我这个“大王”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从后来种种的迹象表明,我们这件事是彻底的穿帮了。
说实话,我很快就对这个称呼厌倦了,因为我天生没有当领导的欲望。
我倒是严格遵守了我自己定下的规矩,回到家,没有跟爸妈透露半点的信息。晚饭后,我一个人坐在窗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