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旌旗残破,刀兵摧折,血染红日,遮盖了雪,映红了霞,天幕尽红光。
高耸的木寨下,尸体堆积,残肢累叠,鲜卑人的进攻依然猛烈。
他们怒吼着,宛若海潮,若洪流,若血色滔卷,一遍遍的冲击着斑驳的寨墙。
寨墙后方,弓营统领曹性,不停的挥剑怒吼:“弓弩手,轮换上弦!”
“所有人。
。
。
继续射。
。
。
不要停。
。
。”
他声音嘶哑,咽喉更火辣辣的疼,但依然咆哮指挥,激励士气:“今日,便是我等报效北地百姓之时,便是我等证明自己之日。
。
。”
“今日纵使战死,也要耗尽胡虏。
。
。
最后一滴血。
。
。
。”
将领顶在寨前,怒声咆哮,后方弯弓士兵,亦不敢怠慢。
他们即使筋疲力竭,即使轮换不休,即使扳指磨破,即使手掌流血。
但依然强拉硬木,震动弓弦,向寨墙外攒射出一支支箭矢。
“蓬蓬!”
弓弦震动,箭矢穿空,黑压压一片,宛若漫天黑雨,遮蔽了风光。
“咻咻!”
密集的雨点,散落敌阵,穿透血肉,带起一朵朵红色的血花。
每一轮箭雨激射,便意味着,鲜卑士兵,有三四百名士兵,在染血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