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亮看到朝中这般景象,脸都气绿了。
他虽贵为可汗,麾下却仅寥寥数臣衷心拥戴,势单力薄。
反观耶律烈,只需轻轻一振臂膀,便能唤起万千响应,无人可挡。
耶律鲁见状,忍着半边身子的不适,上前一步。
“父汗,儿臣愿意前往。”
昨夜他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到后来愈演愈烈,好似有数只蚂蚁啄身,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今晨,半边身子倒是能动了,但是酸麻得厉害,走路都不利索。
耶律烈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耶律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之意。
“怎么?你又想散播瘟疫?”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瘟疫乃是军中大忌。
契丹最强大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事。
在军中散播瘟疫那是在动摇军心、动摇国本。
等同于卖国。
是当诛的大罪。
耶律鲁心头猛地一紧。
难道忽也木招供了?
这不可能,忽也木的家人可都在他的手上。
任忽也木有十个胆也不敢背叛他。
耶律鲁心中如擂鼓,面儿上却不动声色。
“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抬手轻轻动了一下手指。
立刻有两个士兵押解着忽也木登上大殿。
耶律鲁看到忽也木,冷汗都流出来了。
耶律烈最是阴鸷狠绝,但凡落入他手之人,皆难逃剥皮削骨之劫。
忽也木这软骨头,定然没有抗过去。
果不其然,忽也木跪在大殿上。
“可汗,这都是大王子的主意,是大王子命卑职在军中散播瘟疫。他还抓了卑职的家人,若是卑职不听他的,他就杀了卑职全家,还请可汗为卑职做主。”
“你含血喷人!”耶律鲁跪在地上,曲臂行礼,“父汗,儿臣并不认识此人,定然是耶律烈屈打成招,让他来污蔑儿臣,还请父汗明鉴。”
忽也木赶忙说道:“可汗,卑职有证据,大王子给卑职的亲笔信,卑职还都放着,上面涉及的人和事,您派人一调查便都清清楚楚了。”
押解忽也木的士兵将一沓书信递了上去。
“启禀可汗,这是根据忽也木的口供取得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