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气十足、和佛间一样的头发颜色,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出色的千手忍者呢……”
忍者?不是早就消散在历史长河里的族群吗?严胜竖起耳朵,想要再从母亲与两位兄长的谈论中抓住一些线索。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总共才听了几句话,强烈的困意迅速袭来。他不死心地拽了拽手中的长发,却依旧陷入沉沉的梦乡。
头皮传来轻微的疼痛,直子没有在意,她从幼子的掌中抽出那一缕发丝,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他此刻的安眠,尽管已经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她知道婴儿并不会轻易醒来。
“哈哈哈,有活力的样子多可爱呀!扉间,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唔!”手舞足蹈的柱间再次被扉间打断,他眨巴眼睛,试图用眼神控诉老是以上犯下的弟弟。
明明只大上一岁,怎么老是一副‘欣慰地看着我长大’的样子啊!
扉间空出的手抓了抓头发,口型示意他这读不懂空气的大哥看向面露疲倦的母亲与安然入睡的弟弟。
感受着弟弟捂嘴的力道越来越重,柱间含泪点点头,双手举过头顶,俨然一副缴械投降的姿态。
生产后的女人揽着幼子,渐渐闭上双眼。柱间扉间两人见状,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随着木门关上时的嘎吱声响,整个房间只剩下母子二人平稳绵长的吐息声。
…………
“一起来玩双六吧,兄长?”
……缘一?
“兄长不愿的话,风筝也可以。”
你竟然还活着。
“……是兄长厌弃缘一了吗?”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可是……”
不要再纠缠我了。
“可是兄长已经杀死缘一了啊。”
话音刚落,严胜醒了。
与意识陷入混沌前似乎有所不同,透过窗棂望去,夜幕浓重,可屋内只有皎白月光,烛火半点也无,明明之前还能听到的脚步声,现在四周却寂静得诡异。
刻入灵魂的战斗意识使他迅速反应过来,周遭的一切显然十分反常,可襁褓被人打了死结,短小无力的四肢连挣脱束缚都做不到。
等等,屋外有人!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快来到门前,步伐虚浮无力,却又不止一人。严胜屏住呼吸,口中咬着一角棉布,准备在来者进门的一瞬,身体一侧发力滚到地上,借着床与地面的高度落差来隐藏自身。
“……扉间,你说母亲他们会有事吗…?”
若不是惦记着可能会有潜入驻地的敌对忍者,扉间真想不管不顾地拽住兄长的衣领摇晃,然后大骂他是不是没长脑子。
“嘘——!”
严胜听着分外耳熟的声音,默默松开了口中的布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