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香立刻会意,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姑娘放心,奴婢会找机会同东兰聊聊的。”
至于要聊什么,聊到什么程度,尔香的心里很清楚。
对于她家姑娘来说,若是治好了大公子,以后当家做主母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开始培养自己人,已经不算早了。
今日去正堂,就是陆昭瑜故意要带着东兰去的。
霜华院外,隐观悄无声息地转身回去复命了。
他奉自家公子的命,从陆昭瑜进入正堂和陆家人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必要时就得出现为少夫人撑腰。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情公子自己出面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瞒着少夫人呢?
这个问题,直到他简短地将自己断断续续听到的内容,以及结果汇报完毕后,都没有从自家公子的口中得到答案。
“行了,退下吧!”
谢元晔坐在书案后,手握书册似乎看得入迷。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脑海中全是隐观转述的那句“还成天想屁吃呢!”
他很是努力地想要描绘出陆昭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但结果一无所获。
实在是陆昭瑜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稳重了一些,才叫他想象力受限。
不过,得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他觉得颇为有意思。
是啊,她才不过十几岁而已,就该是如此鲜活的才对。。。。。。
“对了公子,”隐观都走到门口了,又突然转身。
“少夫人和陆家人聊了好一会儿后,表姑娘也去了正堂。”
谢元晔终于放下了书本:“她也进去了?”
隐观如实摇头:“表姑娘没有进去,而是和丫鬟一直站在外面,直到陆家人告辞了才离开。”
谢元晔没有再说话,挥了手示意隐观先退下。
翌日。
陆昭瑜和往常一样,和雪寒宵配合着为老夫人针灸并且用了药。
等到老夫人睡下后,两人才从寿康堂离开。
“你只管说,你要如何才能将妙手银针教给本公子?”
雪寒宵实在是馋极了陆昭瑜的这一手银针,基本上是日日都要向陆昭瑜要一遍。
“雪公子,并非我不愿意将妙手银针教给你,实在是近日我还要忙着其他的事情。”
陆昭瑜耐心解释着:“等我忙过这几个月,到时候一定倾囊相授,如何?”
雪寒宵这才笑得跟个得逞的老狐狸一样:“行!那就一言为定!”
“本公子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到时候就用雪家的独门绝学传授给你!”
看着雪寒宵满意离去,尔香笑道:“这雪公子还真是痴迷医术啊!这么多天下来,就差没有给姑娘您拜师了!”
陆昭瑜莞尔一笑:“走吧,一会儿夫君该等急了。”
主仆两人前脚才离开,江夜雪带着秋菊就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陆昭瑜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雪寒宵走的方向,忽而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