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将捡来的锦囊递到我手中,顺带着解了我身上的禁言术和定身术,僵硬的每一寸肌肉在下一刻瞬间松弛。
浓重的欲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顺昌得意地望着我笑道:“乖乖说出龟甲的下落我就送你去见子弗。若不然就有你受的了。”
我惨然一笑,颤抖着指尖费劲地将湿透的锦囊打开。轻飘飘的锦囊里倒出来的东西很轻,望着掌心中泛着润泽的红光的鱼鳞,终于明白那日顺昌为何要揭下我的鳞去打伤刘萱。将我引到杀人现场不单单只是为了嫁祸于我,也许她这样做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博得饼二的同情和怜惜,这样看来我的确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
将手中的鱼鳞抛洒在虚空中,情不自禁地抚着还未痊愈的手臂,怔怔地落下泪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原本郁结的心情早已消失无踪,可眼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落下。
顺昌见我不搭理她,很是不甘心,驾着云偏离了原来飞行的轨迹。她威胁道:“还不想说么?那样今夜你会过得很凄凉的。”
我侧过头浑不在意地道:“龟甲已经被我用了。”
原本阴笑的脸一瞬间变得狰狞扭曲,顺昌暴怒地揪着我的衣襟吼道:“被你用掉了?”
我弯起唇角笑着道:“为了能脱离妖胎我用了千年龟甲,靠着龟甲的灵力如愿以偿得了雪霁草,只可惜逆天而行的事终究不能完满,害的自己最后变得不人不妖。”
顺昌颤抖着呼出一口浊气,像是为了解恨般地挖苦:“这就是报应,活该!”
忍着体内越发汹涌的情潮道:“彼此彼此!只要想到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被我纳用,觉得很是解恨。”
表情已经恢复冷静的顺昌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她斜靠在云端慵懒地道:“我虽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但今夜也算是看了场好戏。”
难以遏制的欲望化作支离破碎的呻、吟轻轻逸出唇畔。我慌忙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半
点响声。
顺昌驾着云来到一处繁华的临江小镇。顺昌拎着浑身发软的我在一条靠近江滨的长街缓缓而行。
身体像一只燃烧的蜡烛一样越来越热,意识却仍旧清晰,往日总是与理智厮缠的魔蛊今日似乎只一味地撩动着周身的情欲,并不侵蚀意志力。
只走了一小段心中隐隐有些明白顺昌的意图。望着站在高楼上一群群扬着藕臂同楼下过往的男子调笑打招呼的女子,忍不住对顺昌道:“得不到龟壳就想用这种方式折辱我么?”
顺昌抿着嘴角笑道:“是不是折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捱得住。你总说你喜欢的是赵子煜,可只要魔蛊一发作最后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地与另一个男人共赴云雨。折辱你的是你自己!”
我咬着唇不再言语,顺昌的这一番话让我无力反驳,那些都是铁铮铮的事实。从肉体的角度出发,先背叛这段感情的人其实是我。
顺昌走到江边,望着远处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携着我踩水渡江动作轻灵地跃上画舫落在甲板上。
船上负责守卫的打手立时围了上来,待看清来人是女子时态度有些轻慢道:“来者何人!”
顺昌挑着眉梢并不回答,一旁的龟公远远观望了几眼赶紧跑到舱内,不多时舱内出来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她扭着略微发福的腰肢走到顺昌面前,将我们二人上下打量了一通后笑道:“二位姑娘可是走错地方了?这儿做皮肉生意的虽全是男子,但我们做的是爷们儿的生意,不是正经女子该来的,请二位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