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被逼得后退两步。
当初叶珣给她的玉佩,她一直没还回去,想着日后定有用处。
谁知这贴身之物,也不是人人都认识,还不如一开始拿的是国公府的令牌。
这动静引来了其他守卫的注意。
“姜娘子!”刘松终于发现了她,紧张地跑下城楼,“您怎么在这儿?”
“刘大哥。”姜槐声音发颤,害怕地看着身前大刀。
刘松吓了一跳,连忙按下那士兵的刀:“这位是叶世子的人,休得无礼!”
“姜娘子为何深夜在此?”
姜槐吞吞吐吐:“我……我想出城,我想去寻叶珣。”她直呼叶珣的名字。
刘松为难道:“可是现在城门封闭,过几日世子爷就回来了,要不您等等?”
见他不肯,姜槐硬是挤出几点泪光:“我就是想他了……他说过,有了这块玉佩,无论身处何方,都能畅行无阻。原是骗我的,不要也罢!”
她夺回士兵手中的玉佩,作势就要摔到地上。
“哎!”刘松急忙拦住,只看那玉佩一眼,立马就认出来了。
刘松跟过叶珣,自然知道这块玉佩是叶珣的随身之物。
原先他虽敬着姜槐,但知晓姜槐家世后,不免觉得小门户的娘子,没名没分的,不过是一时得宠,不知哪日就换了人。
如今看到叶珣竟将如此贵重之物赠与她,便知她在叶珣心中份量,再不敢有半分小瞧。
刘松:“姜娘子快将这玉佩收好,这可是好宝贝。”
他犹疑地看了姜槐几眼:“只是这大半夜的,怎好让您一个小娘子独自上路?怎么马车都没一辆?要不您回府里带上几名侍卫一道?”
他虽折服于玉佩威势,但也不是傻子。
男女情动,半夜急着见面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一个人,没马没车,怎么上路?
灵泽宫离京城百余里。
姜槐将玉佩仔细收好,明眸映着篝火亮光,无辜地眨巴着。
“谁说我是一个人?沈昭在城门外等着我。不信你上城楼去看看?”
刘松噔噔噔地跑上城楼,趴着城墙,伸长脖子往下望。
城墙根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肩披黑袍,身着劲装,跨坐在马背上,旁边还牵着另一匹马。
那人似有所感,侧身抬头往城楼上望。
浓浓夜色,看不真切,但那五官轮廓和身形打扮,确是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