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会议室一时哑声。很静,似乎齐齐闭上了麦。片刻,又有一声迟来反应的讪笑。
“是……是吗?”
“嗯,”没有理会他们的瞠目结舌。程京闻自若地应一句。又似乎想到什么,再添一道叮嘱,“这件事,不要声张。”
“怎么了?”
组长顿时严肃。
莫非在一起另有隐情——对方是竞争公司的姑娘或者高门大户的千金,要拉一笔投资或者探听一桩商业机密。才就此委身,曲意逢迎地接近……
竟是这样。
说通了——彻底说通了。便知道自家老板依旧是痴情不渝,只是为了公司付出。
他立生钦佩之感。
也在心里去向嫂子告解。是他们员工不够上进,才要老板来做这种事。万分抱歉。从今日起一定更加努力,把成悦做强……
“她比较害羞。”
他目光坚定。
“我知道了。一定守口如——害羞?”
“嗯,”程京闻慢条斯理地收拾文件,“还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公布。”
“……”
噢。
原来只是想秀一下恩爱。
组长生无可恋地与视频里的自己对视一眼。大年初二凌晨两点被叫起来做汇报,视线憔悴又涣散。格外像一条傻狗。
当即掐了视频下线-
直到翌日晌午杜窈才醒。
身上沉绵绵地陷在床铺里,很疼。大概足以类比四年路都不常走的人被拉去跑了一场马拉松,四肢都是酸胀的感觉。
勉强坐起。
转头,与沙发上望过来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碰撞。
“醒了?”
程京闻站起来。
身上一件黑色的毛衣,高领。被向下翻叠一截,显出明晰利落的下颌与喉线。
是以一种禁欲的冷感。
可是昨天在她身上肆意纵欲的人,分明也是他。
细枝末节仍然清楚。
滚烫的汗水与沉重的呼吸,不仅在耳边。还在后背,胸前。也有一阵停在小腹,大腿内侧。再想,依旧烧得人发抖。
于是程京闻坐到床边来抱她时,手掌碰上温软的皮肉。杜窈不由往后一缩,躲开。被子也往下滑,像揭开一封蛋糕盒盖,露出里面饱满的奶油尖。
她一羞。
在不加掩饰的目光里更是赧愤,一手去拉被子,一手抄起枕头砸他。
“走开!”
程京闻轻松接了枕头。
放回床上,从被子下面掐了一截细白的脚踝,轻易地把她拖了过来。
箍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