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欣竟然对这个憨憨的霍一忠有点意动,觉得此时的他不像个稳重的男人,倒像个大狗子般的男孩。
&esp;&esp;“肉包子好吃,我也喜欢吃肉包子。”江欣脸一热。
&esp;&esp;“抽烟吗?酒量怎么样?”江欣又问。
&esp;&esp;“执行任务的时候,必要会抽,平时不抽。”霍一忠答,“一斤白酒的量,过了就不行。”
&esp;&esp;“发酒疯吗?”
&esp;&esp;这是什么问题?霍一忠一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不知道,我没喝醉过。”
&esp;&esp;行吧,谦虚了,估计不止一斤的量,是个有点酒量的肝。
&esp;&esp;“打架吗?打不打女人?”江欣的问题越来越不着边际。
&esp;&esp;霍一忠额头冒出汗:“年纪小的时候,和人打过架。”见江欣盯着她,马上又说,“不打女人,绝对不打女人!”
&esp;&esp;“打了我也不知道,你说没有就没有。”
&esp;&esp;霍一忠恨不得举起手发誓,好在他没有那么夸张,却也差不多了:“我若是打女人,让我脱下军装,一辈子都不能再穿上!”
&esp;&esp;好家伙,这个誓够重的!
&esp;&esp;江欣满意了!
&esp;&esp;“好,我基本上都了解了。让我总结一下,目前你离异有孩子,自身条件不错,年轻肯干,前途光明。”
&esp;&esp;“我猜,为了补偿你两个孩子,你从今年起,会把他们带在身边,但是为了更稳妥地照顾他们,你还想找个细心一点的女人一起生活。如果孩子和女人亲,那大家就是一家人;如果孩子和女人生疏,她就是个照顾孩子的保姆。对不对?”江欣玩着自己的手指,直面霍一忠。
&esp;&esp;听了江欣的总结,霍一忠猛地喝了口水,这江欣同志怎么跟
&esp;&esp;江母听隔壁肖大姐说江欣不回家吃饭后,没怀疑什么,供销社的人时不时晚上要上课,组织学习,偶尔在外头吃饭很正常的。
&esp;&esp;回筒子楼的路,有一段特别暗,没有路灯,江母就拿了大蒲扇下楼去等女儿回家。
&esp;&esp;到九点时,纳凉的人陆续都回家去了,路边只剩江母一个人,她也不着急,就慢慢摇着蒲扇等人。
&esp;&esp;江欣其实还没那么晚回家过,她和霍一忠从国营饭店出来,压了会儿马路,又聊了些不着四六的话题,就说得往回走了,霍一忠提出送她回去,江欣拒绝了。
&esp;&esp;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江欣只觉路灯越来越暗,她都忘了现在是1974年,全国很多地方连电都没通,更别说两边沿街都是路灯的盛世场景。
&esp;&esp;快到糖厂时,才发现这段路两边根本没有灯,江欣站在最后一盏昏暗的路灯下,有些害怕。
&esp;&esp;白天这一段空荡荡的路,现在看起来像是个没有尽头的黑暗虎口,不由怯从心头起,恐惧黑暗是人类本能,江欣的手臂马上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esp;&esp;深呼吸,再呼吸,一鼓作气跑过去!江欣鼓起勇气,还用了个助跑姿势,一路飞跑。
&esp;&esp;还没跑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暗夜里叫她:“欣欣,欣欣!”
&esp;&esp;江欣头皮都炸了,难道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了,怎么还会叫她名字啊!?
&esp;&esp;“雷祖天尊保护我,保护我!”江欣神神叨叨继续往筒子楼方向跑。
&esp;&esp;“欣欣,我是妈。”江母个子不高,手里拿着蒲扇,一双短腿在后头追,“欣欣,别跑!哎呀——”
&esp;&esp;江欣跑到一半,似乎听到江母的喊声,她再细听,有几声痛苦的□□,好像还在叫她:“欣欣”
&esp;&esp;妈呀!真的是江母!江欣又往回跑,沿着声音找到江母。
&esp;&esp;“您怎么在这儿啊?”江欣忙蹲下,想把人扶起来,却扶不动,“摔着了吗?”
&esp;&esp;“哎哟,哎哟。”江母的蒲扇跌落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你这孩子,跑什么呀?”
&esp;&esp;江欣只能老实说:“我怕黑,就准备跑回家。”
&esp;&esp;“哎哟,好疼。”江母站不起来,“知道你晚回,有妈在这儿等着你,你怕什么?”
&esp;&esp;江欣险些感动落泪,她都22岁了,江母还像保护孩子一样保护她,她贴近江母:“妈,扭到脚了吗?”
&esp;&esp;这一声“妈”,在这一刻,叫得无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