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缓缓将阿芒举在胸前的双手压下,讪讪道:“你只需要扎麻他双腿三日,让他无法逃跑,再借宝地一用,容我与清梦还有郑司衣研究些东西即可。”
晓晖阁虽不算大,但藏个人却还够用,又听说姜宝玉和许清梦这三日也会在此待着,阿芒自是无有不肯的。
说来也巧,几人在此研究缎花绫织造术的这三日,郭神通竟然也没有回来,好像故意要留空间给他们做事似的。
至于缎花绫织造术,束辛自是不会束手就擒,自愿说出要义来。
不过姜宝玉翘嘴有的是法子,她先是按照先前分析出来的几点要素,设想了能够制成缎花绫制造机的几种可能性,之后又将其画成图纸,故意拿到束辛面前显摆。
若是束辛毫无反应甚至还有点得意,就丢掉。
若他眉心大动,神情慌张,嘴上却说着酸溜溜的话,就将图纸留下,做出小样来,简单试验。
加上郑司衣经验老道,许清梦聪慧机敏,三个女子一台戏,三日之内,倒也真的给她们摸出了门道来,决心要做出成品来,进一步验证。
不过就在他们三个废寝忘食研究缎花绫织造术时,宫里竟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淑妃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
具体消息,姜宝玉还是点卯时,听阿芙说的。
说是淑妃爱犬,故流云殿的几位贵人都纷纷养犬来讨好淑妃。
前日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淑妃忽然设宴,邀请宫中养犬人士,无论身份高低,都可携爱犬前去比美。
阿芙原本也想替穆桂领着小黑和小青去凑个热闹来的,谁知才刚到了流云殿门前,就听说里面闹腾了起来。
说是一条拂菻犬当众从流云殿的花树下刨出一包东西来,因着当时正好有位太医在场,一下便认出那是当年毒害水漓歌之毒——一坨烂掉的文殊兰。
虽然淑妃矢口否认,并当场就将那拂菻犬的主人朱典籍拖出来要惩治。
但刚好水漓歌的死党赵贵妃也在场,登时就变了脸色,借着要搜查可疑人士的由头,命人搜查了整个流云殿。
谁知道淑妃的卧房中,竟然还摆了一盆,而且听说这盆文殊兰摆在淑妃房中好久了,淑妃一直跟人说是故乡送来的,还说是什么名贵兰花,却只字不提“文殊兰”三字。
好几次渣皇去过夜的时候,还与她一道品鉴过。
赵贵妃想想都后怕,当即命人去禀报了帝后。
皇帝听后脊背发凉,勃然大怒。
没想到他那肤白貌美,蕙质兰心又善解人意的小娇妃,竟就将杀器摆在二人床头。
万一哪天他一言不慎,说不定就要惨遭毒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除掉了。
皇帝第一时间就找太医给自己诊了脉,确认自己没什么事儿之后,便连见也不愿再见淑妃,听也不愿再听她解释一句,直接褫夺封号,撵到冷宫去了。
姜宝玉在一旁听了半天,只觉得这是妥妥的后宫争宠戏码啊。
先不说那包被拂菻犬翻出来的文殊兰到底是不是淑妃的东西,就算是,她也不至于傻到自家宫殿里都是狗,还敢把东西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由着这些畜生随意挖取,甚至还大摇大摆地给爱犬开比美大会吧。
她这分明是妥妥的被人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