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叶妈眼睛亮亮地拉住叶近秋的双手:“近秋,你回来了!感觉大了几岁啊!”
真神奇,谨宁默念。叶妈犯病以来,对着球球都是问“你是谁”之类的话。
“小宁,嗯?怎么憔悴了?”叶妈放开叶近秋的手,端着谨宁的脸仔细看,皱眉道,“是不是近秋欺负你了?大胆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他。”
谨宁忘记开启和叶近秋共享听力了,他不知道叶妈在说什么。
他努力思考的表情,叶妈直接认定是叶近秋做坏事了,于是她转身拿出家法——鸡毛掸子伺候叶近秋。
谨宁看叶近秋无故挨了好几下打,庆幸自己忘记开共感了。
全世界的妈妈打小孩都好用力。
谨宁替叶近秋“嘶”了一下,打在手背上的红痕,一看就很痛。
“从你和我说你和小宁在一起了,我就告诉过你,你做事太任性,哪个正经人正经谈恋爱,一开始就强行要人和自己同居的?你不在乎名声,小宁呢?你会为他考虑吗?”
随叶妈声落下的,还有打在叶近秋背上的鸡毛掸子。
这一下力度太大了,鸡毛掸子直接断了。叶近秋还是站得挺直,一步不动。
他不敢转头看谨宁是什么表情。
这些话,叶妈确实在他和她坦白的时候说过一遍。当时他们不在一块,叶妈没有打到他,后来球球伤成傻子,叶妈没有再动打它的心思。
他咬牙忍下了最后那一下,嘴唇都咬白了。
【需要积分为你减免痛感吗?】系统问。
【不用。】
我该受的。
叶爸心疼他老婆打痛手,不管叶近秋走路都有些摇晃了。
谨宁看着叶近秋转过头,和他对视,微笑:“你想你以前的东西吗?我去楼上等你,你慢慢走过来。”
他不会扶的,叶近秋有系统,有积分,还爱走捷径,谨宁不信他真的会痛。
每次来二楼叶近秋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会多一点。
谨宁把他和叶近秋一开始同居的那间房子的钥匙给了叶爸,他前几天去搬了一堆铁盒子过来。
谨宁收集铁盒子是一种习惯,他是下意识地想给杨芝乐攒着。
叶近秋则纯属没事找事,跟谨宁的风,搜罗一堆放他的耳钉。
谨宁随手打开一个生锈的铁盒,意外发现了他做的小香囊。
他在服装厂的时候做着玩的,后来摇落了桂花晒干,塞进去成了香囊。
艰难走上来的叶近秋也看到了香囊。他要是过目不忘,他就能想起他在那天的“徐谨宁分析报告”是怎么写的——“徐谨宁的爱好毫无疑问是手工,他会折纸,两天前给我折了一只鳄鱼,一天前给我折了一朵玫瑰花(当然是我要求的,他应该改改他那个榆木脑袋),今天给我送了一个手工小袋子,布料普通,针脚歪的,我的徐工显然水准大失。徐工,我相信你,你是建筑师的料。(忘记应该让他报建筑系了,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