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近秋辨认出他的口型,说的是两个字:骗子。
……
有晋允榕检查不到位导致后续事件的案例在,谨宁的检查不可谓不仔细。
所幸方凛真不敢对他下狠手,给他用的药都能自然代谢出去,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只有头痛的痼疾。
谨宁在医院住下的第二天,宋温繁赶来。
她和叶近秋在病房外有一段不甚激烈的交流,以一记耳光作结,声音响得谨宁在病房内都能听见。
他走出去看他们,未发一言。宋温繁护着他的肩回去,温声细语地问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谨宁说想吃不是很甜的点心,程慈元买的那种。
他描述甜品的话语飘到门外叶近秋耳朵里,叶近秋很自然地接上:还要甜筒,脆皮甜筒,饼干一定要脆,最好是在瑞城妇幼医院旁边的店里买。
他只要生病就会想吃这些。
叶近秋笑了笑,脸上和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自己知道又如何?已经轮不到他去给他了。
第三天梁之庭转院过来,平板车搁在谨宁旁边。
他头上包纱布,手和腿都打着石膏,但精神很好,和谨宁说他点了汉堡,等会儿教他如何躲开宋温繁的视线偷吃油炸食品。
谨宁其实要出院了,不大想搭理梁之庭,径自脱下病服换上他的私服。
梁之庭在旁边惊呆了:“我去!你身上那是什么?”
“文身吗?”谨宁问他。
“你哪有什么文身?”梁之庭捂住眼睛,“全是吻痕!”
过了一会儿他问:“是方凛还是叶近秋?”
“叶。”
“你们……旧情复燃?”
“不是。”
谨宁穿上外套,梁之庭把手放下了,这才注意到谨宁的嘴巴也有点红肿,不由得瞠目结舌。
叶近秋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他和我一起摔下山的,他怎么还能干出欺负你的事?”梁之庭嚷嚷,“我怎么只能躺在这里,不能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吃夜宵?”
梁之庭说起那天下午的事。他一着急就容易出错,都快到谨宁身边了,一个脚滑滚到山路边缘。这里没有护栏,他挂在半空中,全靠叶近秋抓住他才没掉下去。
梁之庭人虽矮,体重却不轻,叶近秋拉不动他,让他先把手链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