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按了……”狸承眉头紧起,脸色带着粉意,“没………”
傅砚轻笑了一声,“你自己能洗干净吗?”
狸承将脸别到一边,“你能不能别说了。”
傅砚见狸承羞赧的样子唇瓣勾起,然后看向狸承手腕上的小月牙印记。
面色一转:“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等我查到了那一日就是他的死期!”
男人的话幽若锋利的刀带着棱角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甚至已经想好的对方的惨烈死法。
狸承有些想笑,“那你去查吧,摄政王那么有本事,什么查不到。”
门外夜七的声音再次响起,傅砚的手摩挲着狸承的发鬓,然后严肃道:
“不准想别人,只能想我。”
“我没有想别人。”狸承闷声道。“本来就只想你……”
傅砚听到这话算是高兴了些,但心情依旧闷闷的。
脑子里就想把狸承手上的印记剜灭了才是。
还有那个野男人也要大卸八块!
傅砚走后,狸承听见屋外的兵器声音渐行渐远。
狸承沐浴之后看向浴桶旁的一身干净衣裳,啧了一声。
狸承:明华门是什么地方?
【主司,明华门有燕北的骑兵布防图,燕山以北之地可逐一攻破。】
【主司,是有人要陷害主神大人,骑兵布防图丢了主神大人难辞其咎,或将惹火上身。】
狸承:哪个孙子?
【就是那个镇北王,霍围,白天想杀琅王国太子的也是他。】
【他们想以主神大人失职的由头弹劾主神大人,为的就是想卸下主神大人手里的兵权。】
【若让人抓住此把柄,他们想怎么说都行,到时候惹起众怒,主神大人便占不了上风。】
【往小了说是失职,往大了说也可以说刻意为之,有心谋逆。】
狸承跨出浴桶拿过衣裳穿好,刚从屏风内走出来,便听见屋顶细微的声响。
闷而巧。
是警惕却又刻意的弄出声音。
如此,就只有一个原因,那便上屋顶上的人是来找自己的。
狸承合了合衣裳,朝着屋顶看了一眼,唇瓣轻启,“下来吧。”
话落屋顶的人变调转的方向,片刻便从寝殿的一侧窗户进了屋子。
身手了得。
是刘赋。
琅王国太子安插在燕北军中的细作。
刘赋看见狸承,那身上莫名的水气瞧着便是刚沐浴过的。
轻纱质地的衣裳与那瓷白的肤色相辅相成,好似坠入凡间的神明,让刘赋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刘赋的品阶在狸承之下,他见狸承便直接行了琅王国的扶手礼,“公子。”
自从上次将狸承送入摄政王府的夜庭,刘赋便再也没有与狸承单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