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也愿意出去沾沾祥瑞的福气,可这会儿他们忙着紧张,还有点小慌乱。
蔺大老爷刚刚可收到定南王府侍卫的报信,说是待会儿郡主要来用膳。
一听就知道父亲肯定又得罪她了。
可去寻父亲,见父亲还呼呼大睡呢,喊了几声都叫不醒。
要不是他是文弱的书生,都想掀了父亲的床。
能怎么办?
郡主要来,总不能拦着吧。
“也是好事呀。”
蔺大夫人还挺高兴,上回去参加郡主的宴会,瞧着郡主那不就是惹人喜欢的晚辈。
“犹记得幼时才五岁的郡主,逢谁欺负她,小拳头一握,谁都能按在地上揍。”
“揍完了,小手叉腰,傲气地小腿一踹,地上挨揍的小孩子滚了又滚,给她挪开了路。”
“那会儿,每天都有人去寻皇上告状,可定南王第二天也打上门。”
蔺大夫人回忆从前,笑个不停:“后来再请藩王们来皇城贺喜,朝廷大臣们都不许定南王再带着女儿来。”
“时隔多年,再见到郡主,模样竟然是那般温软俏皮,可瞧着眉眼还蛮像咱们蔺家人。”
“是吗?不是说郡主同定南王生得像,父亲才总喜欢招惹郡主?”
“哪有,我就觉得郡主生得好看,肯定是随了蔺家人。”
瞧夫人很坚持这一点,蔺大老爷哑然失笑:“她去戚家,戚家的人也觉得她倾国倾城,就是随了戚家的好容颜。”
“那戚家可把她当珍宝宠着呢,什么都愿意给她,瞧瞧如此珍贵的藏书,都交给她随意处置。”
“听闻一群年轻郎君们去抬,都抬了半晌呢,可想而知得有多少藏书啊。”
“她居然全部送出去了,想当初我想谋一本戚家藏书,费尽千辛万苦都求不到。”
“噗嗤——”
蔺大夫人瞧着夫君的笑容苦涩,却是乐了乐:“你啊,就是羡慕郡主。”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郡主可以随意挥霍。”
“不对,这不是羡慕,你这是嫉妒。”
说着,很认真叮嘱:“小心哈,别因妒生恨了。”
“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蔺大老爷懒得搭理她,他还能妒忌一个晚辈呢,不就是太羡慕了,心里酸涩嘛。
罢了,他儿子还是拿回了几本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