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觉得自己几乎窒息,他才轻轻地离开她的唇,深浓情欲仍在他的眼底跃动,他的气息吐在她的鼻唇间,与她急喘的呼吸相混。
伙子若嫣红著脸,羞怯地望著他,轻喃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吻你?”他勾唇微笑,眼神专注的凝视她。
她微微颔首,期待听他的回答,更担心听到的会是失望。
“我说过,我要你的人、你的心,因为我喜欢你。”他低嗄地在她耳畔轻语。
如风般的语句传人她的心坎,再也无力制止早巳失陷的芳心向他倾靠。
她的爱情,仿如潮浪一股脑地向他涌去,再也回不了头。
自从那一天,司徒悦文宣示自己是他的人后,他的温柔热情,细心体贴总让她有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疼借的感觉。而享受著他绝络柔情的日子,让她如在梦中,时而甜蜜、时而恐惧。
两人身分上的云泥之别,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自卑。
那份恐惧像藤蔓攀入她体内,紧揪她的心,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再隐藏绘画才能,任由他将自己的画作引荐出去,只期望能让他因自己而觉得荣耀,希望能真正的配得上他。
也许是她的性别,让她在画坛引起一股不算小的波涛,更使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只是她隐身在芙居,外界的风雨影响不到她。另外,司徒悦文也保护著她,不让他人打扰她。
秋子若走进父亲的房间,看见照顾他的仆人阿端,端著药盅由内室出来。
“秋姑娘,你来了啊!”阿端一见著她就是热烈的招呼。
打从她和司徒悦文的事传开后,所有仆人侍女,就当她是未来三少奶奶似的热情待她,让秋子若在腼腆中又有些喜悦。
“我爹好一点了吗?”她每日都会来,但只在他睡著时,才会进内室探望,其余时间她仅是询问他的近况。
“好很多了,秋老爷的神智清醒不少,费大夫的医术,秋姑娘大可放心。”阿端笑道。
“麻烦你了。”
“秋姑娘不要这么说,三公子特别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秋老爷,我们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阿端黝黑的脸上挂著憨厚的笑容。
想起司徒悦文,她的心泛起一丝甜意,两颊也不自禁地飞红。
“我爹他……醒著吗?”
“醒著,秋姑娘,你要去见见他吗?”
秋子若犹豫地朝内室看一眼,问道:“他的情绪还稳定吗?”
“很好啊!秋老爷神智清醒时很和善的。”阿端笑道。
是啊!他对别人都和善有礼,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翻脸不认人。秋子若苦涩的想著。
“我进去看看他吧!”即使知道父亲不会好言相对,她还是想听他说说话。
“好,我陪秋姑娘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是。”阿端退了出去,让他们父女独处。
阿端走后,伙子若深吸口气,走进内室,只见父亲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合著眼似在小憩。
“爹……”
秋子若的轻唤,让秋祥张开眼,原本安详的面容在见著她时,一转而冷淡。
“爹,你觉得身子如何?有没有比较舒服?”她走近父亲,不为父亲的冷淡而退怯,反而轻柔地问。
“哼!我是不知你怎么攀上这家的公子,但是如果你敢辱了我们秋家的名声,我绝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