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公司,几乎是从早到晚连轴转,一刻都不得闲。可惜辛苦挣来的那点工资,刚一到
手,她哥哥就跟讨债鬼似的伸手要走了,几乎一分都不给她剩,她自己过得紧巴巴的。”
陆南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笑意:“嗯……她还挺顽强,这境地都没被打倒。”
切换到另一处昏暗逼仄的出租屋内。
陈吉安此刻正双膝跪地,整个人狼狈不堪,面容写满沧桑,头发随意地扎着个低马尾,几
缕碎发耷拉在脸颊两旁,更衬出几分憔悴。
这月租三百的小屋子狭小昏暗,墙面斑驳,仅有几件破旧家具。
她双手无力地耷拉着,泪水汹涌而出,声音颤抖着哀求道:“哥,求你了,我的钱真已经
全都给你了,兜里比脸还干净,真没多余的了,我也得过日子啊,总得留口吃的钱吧。”
陈吉安的哥哥陈吉祥却只是冷眼站在一旁,满脸不耐烦,嘴里嘟囔着:“爸不是也有工资
吗?你去跟他要啊,别老在我这儿哭穷。”
陈吉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满心悲戚地质问:“你要那么多钱到底做什么?爸爸年纪大
了,也要生活开销啊,你怎么就这么贪心,还不知足呢?”
陈吉祥像是被戳中痛处,瞬间暴跳如雷,瞪大了眼恶狠狠地啐道:“妈的,你懂个屁!给
你两天时间,再不转钱给我,你也别想活了,就和陆天然那臭女人一起去死,别在这儿碍
眼!”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摔门而去。
陈吉安望着那扇被重重甩上的门,满心悲恸再也抑制不住,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胸口,号
啕大哭起来,心口处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得她几近窒息。
哭到嗓子都沙哑时,她带着哭腔绝望地呼喊着:“嘉文姐姐!我该怎么办啊?!……”那声
音在狭小的出租屋内不断回荡,透着无尽的凄惶与无助。
那天,机场里人来人往,喧闹嘈杂,广播声、行李箱滚轮声交织一片。
陈吉安怀揣着满心的憧憬与忐忑,独自拖着那只破旧却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的行李箱,排
在蜿蜒曲折的登机队伍之中。
她时不时踮起脚尖,焦急又期待地望向登机口,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炽热的光芒,那是她苦
熬许久才等来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然而,就在距离登机口近在咫尺之时,陈吉祥却如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他仿若来自黑暗深渊的死神,突兀地伸出那只粗壮有力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拽住了陈吉
安的胳膊,瞬间便将她从那通往希望的队伍中狠狠扯出,毫不留情地彻底斩断了她梦寐以求的未来之路。
陈吉安转头看清来人是哥哥的瞬间,惊恐瞬间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眼眸瞪得滚圆,瞳
孔急剧收缩,心脏好似要冲破胸膛般疯狂跳动起来。她的双腿瞬间发软,若不是陈吉祥那
如钳子般的手紧紧拽着,怕是早已瘫倒在地。身体本能地想要挣脱,可那股力量太过强
大,她徒劳地扭动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仿佛灵魂在刹那间被抽离,只剩下一
具空壳,只能任由哥哥拖拽着前行,就像被下了恶毒咒术的魂魄,失了自主意识,只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