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是伤员,有事的是她的‘孙子’,她比任何人都着急上火。
可大帅对她破口大骂,一点面子都不留。
她羞恼气愤,尴尬得面红耳赤,一时气堵,胸脯起伏更厉害。
“我不滚!我要在这里看着她!”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凶悍盯着屋里。
老大夫已经请完脉,战战兢兢走出来回话,他大概第一次被请到大帅府邸来,看起来很忐忑。
“三夫人这是伤了胎气,吃过或碰过冲克的东西…”
“什么!?”二姨太声调一下子拔高,“谁敢害她?什么冲克的东西?简直反了天了!”
老大夫吓得一激灵,颤颤巍巍看她一眼。
“这…要查…”
江大帅沉眉怒目,“胎相怎么样?先给她保胎。”
老大夫,“能保,我开安胎药…”
正这时候,姰恪背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走进房门。
“大帅…”
江大帅眉心皱得更紧,“快进去看看!”
“是!”
姰恪马不停蹄往屋里去,姰暖快步跟上,接过他药箱。
姰恪给苏娉婷把了脉,几个瞬息做出判断。
“我先给三夫人施针,稳住胎气。”
苏娉婷唇色发白,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神情冷漠。
“多谢。”
姰暖黛眉浅蹙,没说什么,帮着姰恪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囊。
这边针施完,外室间,老大夫已经开好了安胎药。
大帅夫人喊姰恪过去看药方。
姰恪快步走出去,和老大夫一起对了药方,正说着药效可以稍重一些,苏公馆的大夫也赶到了。
三个大夫意见达成一致,苏公馆的大夫和苏娉婷的侍婢亲自去抓药煎药来。
事情告一段落,所有人松了口气。
大帅夫人让副官取了诊金给老大夫,又让人送老大夫离开。
二姨太脸色难看,“要查,我要看看,谁敢害她,在江公馆里,大帅和我的眼皮子底下!”
三姨太掩着帕子,无语地瞥她一眼。
大帅夫人表情很淡,转头交代姰恪,“等她的侍婢回来,你来问,查清楚是哪里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