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宫明曜手上的毛巾,自己搓洗毛巾,偏过头来看宫明曜,带着那种戏虐的笑道:“想不到你还这么爱国。”将洗干净的毛巾敷在脸上擦洗脸。
之后,宫明曜就看不清他神情了,但不妨碍宫明曜非常恼怒,一把夺过许让手中的毛巾,气狠狠的搓洗:“你这什么意思嘛,我就不能爱国吗?”
许让笑道:“就感觉不太像。”
宫明曜气鼓鼓的,许让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扯到开话题道:“给我烧点水,我要洗澡,这衣服沾了血,也要热水才能洗掉。”
他刚想脱口而出,你不会洗啊。但对上许让的目光又将话噎了下来,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他要对许让好,他要对许让好。
等他烧完水出来的时候,看到许让赤着膀子坐在厅堂太师椅上,一边手臂缠了绑带。
他连忙放了桶跑过去:”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刚才没看到你有伤口啊!”
许让咬着绑带正在扎,百忙之中瞄了他一眼,道:”之前的伤口不小心蹦开了。”
宫明曜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
许让包扎完了,看他一眼,以为他还在担心,便道:“就一点小伤,没太大事。”
他想了想,又抿唇道:”还没有你跑的那么干脆利落,摔得伤!”
呵呵呵,他都看到了。宫明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又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地上的那个暗号,不过当时自己用脚踩住了,应该没有看到,就怕他后面想不开去调查,那就惨了。
他假咳一声:“你为我又得罪了严狗,没事吧?他会不会上门报复啊?”
许让看了他好久,他正不明所以时,忽然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我一无所有,他不敢的。”
宫明曜一顿,心脏一股温流漫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被珍视感。
一无所有,但他就是他的,就是说他只有宫明曜,如果宫明曜受到伤害,他绝对不会放过严狗。
那种被人拼命保护的感觉,让他安全感满满。孤身一人在敌营,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他正感动,许让不甚所谓道:“这种废物,也就只敢在我背后搞搞幺蛾子了。”
宫明曜:“……”
他又咳了一声:“你受了伤,洗澡不方便,我来帮你洗澡吧!”
他非常勤快的来回奔跑,一桶一桶的将水倒入浴桶,调好水温,像个勤劳的店小二恭恭敬敬地请许让沐浴。
主动给许让宽衣解带,过来扯许让的腰带。
许让握着自己的腰封,奇怪的看着他。
宫明曜揶揄道:“干嘛呢?还不好意思了呢?平时谁脱裤子脱的那么快。”
许让脸红了一瞬,似乎是错觉,宫明曜还想说些骚话,下一刻衣服兜头冲他罩来。
他叫了一声:“讨厌,你这裤子,还往人家脸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