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根本不将武器收起来,如狼似虎的目光还扎在许让身上,阿空跟宫明曜的距离靠得近,一副随时防范许让的姿势。
宫明曜想靠近许让都不行,被左右强硬阻止,阿空冲他摇头,似乎许让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当着许让的面,他又不能直接爆发。
许让如坐针毡,好几道目光如冷刃般钉在他身上,他额上有冷汗冒出,最后忍受不住了,与宫明曜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出去了,似乎在这里呆久一会,他会窒息。
宫明曜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无能为力,直到他消失,直到大门合上,宫明曜受不了了,掀翻了桌子踢了凳:“你们怎么回事啊!就这么容不得他吗!”
室中人跪了一地,低着头无人出声,但是阻止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强横,他寸步难行,更别说出门追许让。
等宫明曜发完了火,累了,他们才道:“属下奉陛下的命,保护太子殿下安危!”
这些人是暗卫,只听皇位上面那人的命令。
天黑了许让也没回来,本来是他家的地方,现在不属于他,他在外面漫无目的乱走,街道上行人渐消。灰蒙的夜灯下他的身影长而孤寂,他垂着眼眸走,忽然在地方看到一道拉长的身影,猛地抬头,看到了萧雄。
宫明曜没等到许让回来,等到了阿行回来汇报说:“许公子跟萧雄走了。”
宫明曜坐在那里,头发抓乱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叫大将军……”
大将军去到时,屋中静悄悄的,也没有点灯。他先点了灯,就看到宫抱膝坐在床角,发冠歪垂,脸上有泪痕,无措地问他:“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苟够沉默片刻,道:“他们做得没错,许让确实是一个隐患。”
宫将脸掩在膝盖上,肩膀在抑不住轻颤:“他一直在保护我……”
苟够:“成大事者,不能容一丝一毫意外。你越是放低他在你心中的份量,他越是安全。还是按计行事吧,太子殿下。”
他不单单只是宫明曜,他还是一国太子,但是舍去许让,他还是觉得心如刀割的痛,令他窒息。
宫明曜道:“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大将军回答坦荡,宫明曜惊讶地看他,他无所谓道:“所以我不是太子殿下。谁害我的人,我就跟谁搏命!”
宫明曜慢慢低下头,沉默不语。
苟够坐在床边:“若你担心他,不如我们今晚立刻反攻,他所有阴谋诡计就都来不及用,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你早先不就这么打算的吗?”
宫明曜偏头看他:“许让,会有危险?”
“那他在那里呆那么久就没危险吗?机不可失啊,太子殿下。萧雄那个人,恐怕就是故意使的离间计,所以你们的人看到许让进了萧雄营账,听到了萧雄说话,却没听到许让表态。让我们对许让心怀芥蒂,现在肯定在洋洋得意,对许让礼遇有加,许让现在至少还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