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明白,以他过去对欢欢做的事情,他再也不配站在她的身边。
她身边会出现别的男人,就像今天为她撑伞的陆斯年,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会是他。
欢欢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害怕下雪天会把盆栽冻伤,会把花搬进卧室,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他把她逼得一次次的说恨他。
以她温柔又固执的性格,就算知道真相,也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配不上欢欢了。
厉南州站在夜色中的雪地里,积雪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男人脸色青紫,眼尾通红一片,最后一片雪花落在他肩膀上,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倒在了雪地里,没能爬起来。
晚上十二点,季家别墅的灯全都熄灭了,周围一片寂静。
直到守门的人出来最后一次检查,看到门外一个凸起的形状,他走过去用脚踢开上面的一层积雪,才发现那是个人。
看门人吓得大叫了一声,不知道雪地里躺着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半个小时后,医院里。
“还好发现的及时,只是表皮组织冻伤,如果再送来晚一点,可能会肢体坏死。”医生对季父季母说道。
守门的人发现厉南州后,立刻打了急救电话,通知了家里的主人。
听到医生说脱离了危险,季母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看见他全身僵硬,脸色铁青,我真怕他救不活了。”她抱着丈夫的腰说道。
佣人把厉南州从雪地里抬出来的时候,他被冻得僵硬,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欢欢?”
“等明天再告诉她吧,现在告诉她也没用,只会让她更加担心。”季父叹了一口气。
季欢醒后,知道了这件事情,立刻赶到医院。
病房内,厉南州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神漠然的望着远处,没有任何焦点。
他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抬眸望去,看见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眼中瞬间出现了惊喜。
季欢眼眶有些红,接到父母电话后匆忙赶过来,听到他被冻了几个小时,坐车过来的路上哭了好几次。
“你来了?”他尽力露出笑容,不要吓到她,可因为冻伤没缓过来,笑容里有几分僵硬。
季欢缓慢的走进来,一步比一步慢,她站在病床前,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哭过了?”
厉南州看着她红红的双眼,比兔子的眼睛还要红,想抬手帮她擦眼泪,可他记得,欢欢不喜欢他的触碰,是脏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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