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们调兵遣将,余某正在一旁聆听,够了吧?”
“你……”
“你这没出息的江湖败类,不死真是老天爷瞎了眼,去你的!”余老二说完,一掌劈在 紫袍魔君的天灵益上。紫饱魔君两眼一翻,手脚一阵痉挛。
余老二把将他拖出舱外,轻轻往水里放,水泡急升,人迅速下沉。
余老二将紫饱魔君沉入河底,然后脱去衣裤,往水中一钻,未几,他从上游三十丈左右 出水,悄然爬上对岸,向侧绕走,蛇行鹭伏如临大敌。
不久,他到了一座河旁的密林内,蹑手蹑脚欺近了一株粗约两人合抱的古松下,猛地左 手上抬,接着像一头大豹般闪出树前,双手一勾,便勒住了坐在树下张望的一名大汉的脖 子。
“砰”一声大震,枝叶摇摇,一个青影从树上向下掉。
被勒住脖子的大汉想仆地扭转解脱,却力不从心;被勒得舌头外伸,眼珠子向外突,双 手绝望地拍打勒在脖子上的手,却不能发生丝毫效果,劲道渐弛。
余老二直待对方快咽气了,方放松劲道,冷冷低喝道:“说!信号发出了么?”
“发……发出了。”大汉低声答,几乎语不成声。
“罗海贼何时到达的?”
“刚到不久,他……他说要……要杀人质。”
“人质呢?”
“不在此地登岸,在下不……不知道。”
“你给我睡上十二个时辰。”余老二冷笑着说,一掌便将大汉击昏。
收拾了两个暗桩,他从新回到泊船处,将船下放半里地,藏入一道小湾流的水草深处, 安心等候。
岷江墨蛟在前领路,穿枝拨叶向西南摸索,这一带全是起伏不定的山区冈埠地带,草木 丛生,没有路,也听不到人声见不到人影。
不久,他向村后一闪,扭头向跟来的柴哲招手示意。
柴哲悄然欺近,随岷江墨蛟的手指向前看去。前面十余文的树影中,赫然出现一个灰衣 人的背影。
“像个和尚,我去看看。”柴哲附耳低声说。
好不容易接近至灰衣人身后三丈左右,正想扑上,灰衣人倏然转身,用枭啼似的声音 说:“阿弥陀佛!你们来啦?”
果然是个和尚,年约五十开外,脸色惨白臃肿,鼓起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乍看上去, 脸色灰败泛白,像是个浮尸面孔。
柴哲一怔,讶然问:“大师父,怎知咱们要来?”
岷江墨蛟押着黎明晖上前,笑道:“这位狗头军师奉命传信,我们不能不来。”
“他奉命传信?”
“呵呵!是的。三条大船上的走狗们,皆奉有这种指示,不管咱们擒到任何人,他皆会 告诉我们来紫莲庄索人质。”
“这么说来,他们已设下埋伏陷讲,等候我们前来了。”
“一点不错。”
“老天!大叔何不早说?”柴哲惊然地叫。
“早说你难道不来了么?”岷江墨蛟丝毫不紧张地说。
“这个……”
“此距设伏区尚有五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