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建不住狞笑,抢上一剑点出。
九幽鬼王挥杖急架,“摔”一声架开了一剑,却被震得向后滚倒,但他仍能挣扎着坐起 戒备。
闵子建不再逼进,桀桀大笑道:“你中了太爷的绝脉问心钉,不久之后,你便动不了 啦!那时便任由太爷宰割了。太爷先放起烟火信号,通知村里的人准备换人,再等你力竭时 好好整治你。”
“原来铁骨冰心是你的师父,难怪……”
“呸!胡说八道。”
“那么,你定是报应神端木鹰扬门人了。”
“老鬼,你套不出任何口风的。”
“老夫死了,铁骨冰心也是死路一条。哈哈!老夫一生中,血腥满手,临死还有人垫 底,死而何憾?”
“老鬼,原来是你弄的手脚?你用什么手法制他的?”闵子建咬牙切齿地问,作势递 剑。
“一命换一命,你休想老夫告诉你。”
“我不信你熬得住酷刑。”
“哈哈!等老夫感到不支时,便从容自尽,怎会有熬刑的机会?哈哈!你以为老夫是贪 生怕死的人吗?见你的鬼!”
闵子建踏进出剑,指向九幽鬼王的胸口。
九幽鬼王坐在地上,脸色如厉鬼,冷汗如雨,但依然凶悍无比,双手运杖招架,居然封 得紧守得密。身躯低易守难攻,因此闵子建并没有太多的进击机会。
“铮铮铮……”九幽鬼王连架五剑,双手已有点不灵活了。
闵子建却不再进迫,沉声道:“老鬼,咱们谈条件。”
“谈条件?老夫似乎占便宜哩!”九幽鬼王沉住气说。
“你发誓不再帮助柴小狗,然后说出解救铁骨冰心的手法,太爷饶你一命。”
“哈哈!你这畜生把我九幽鬼王看成什么人了?”
“怎么?你不愿意?”
“我九幽鬼王活腻了,一生中横行天下,唯我独尊,虽不是什么武林的顶尖儿高手,却 也不自甘菲薄,虽不自命不凡,但也心高气傲。凭你这鸡鸣狗盗的卑鄙小辈,要胁迫老夫谈 条件,少做你的白日梦。”
九幽鬼王强提真气傲然地说完,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了。眼中的光芒似乎黯淡不来,但一 双手仍然有劲地握住紫钢三棱杖,嘴角泛起一丝傲意,下身的肌肉开始松弛。
闵子建的剑徐徐指出,厉声说:“你如果再顽强,太爷要你生死两难。”
九幽鬼王厉笑道:“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能令老……老夫屈服,哈哈哈……”
闵子建冷哼一声,进步出剑刺向九幽鬼王的肩窝。
九幽鬼王的杖已无法举起,脸上泛着可怕的笑容。
蓦地,从侧方飞来一段寸长松枝,“叮”一声脆响,闵子建点出的剑突然中断,半段剑 身飞出八尺外去了。
“住手!”喝声直薄耳膜,但声音并不大。
闵子建吃惊地暴退,倒抽了一口凉气,脚下发软,目定口呆,忘了应该如何对付眼前的 困境。
身恻不知何时到了三位不速之客,中间那人是个白髯拂胸的老道,身后是两名十二三岁 的俊秀道重。老道身材修长,一双眼明亮有神,仙风道骨,飘逸如神仙中人,腰悬古剑,手 执拂尘,正用悲天怜人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九幽鬼王。
闵子建的呼吸似乎已经停住了。光天化日之下,松林下视界可以及远,而且在时时警觉 之中,对方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身旁而毫无所觉,以一小段寸长松枝,击断了剑身,这份 功力,想起来就足以令人毛骨惊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施主为何在此地杀人?”老道沉静地问。
“你……你是一……一道?”闵子建答非所问地惊问。
“不要问贫道是谁,请说明施主行凶的缘故。”老道冷静地说。
“这……这人叫九幽鬼王,是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凶魔,罪恶满身,人人得而诛之。” 闵子建硬着头皮说。
九幽鬼王在默运剩余的真力,准备行雷霆一击,拼个两败俱伤,因此已无暇分心说话。
老道淡淡一笑,从容发话:“施主差矣!这人如果罪恶满身,自有无理国法制裁。施主 即使是官府的执法人,也不可在此随意致人于死。上苍有好生之德,贫道清施主高抬贵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