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风抱拳道:“长风惭愧,一向在黑道上混,从前是玄阴教护法,现在是黑衣教护
法,纵有投效之心,只怕未必见容于各大门派和许多白道朋友。”
“哈哈!”春申君大笑一声道:“殷兄这是多虑了,古人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
佛,我们对殷兄有弃暗投明之心,至表欢迎,老实说,咱们这里,是志同道合为消灭邪恶,
维护武林正义,人不分南北,道不分黑白,也绝无门户之见,各大门派的人,咱们欢迎,黑
道朋友,咱们更表欢迎,因为咱们欢迎黑道朋友,可以使误入黑衣教的人,望风来归,殷兄
所顾虑的事,兄弟保证绝不会发生,只要度过这一段武林劫难,殷兄在武林中,就有了极高
的评誉,还什么黑道白道呢?”
殷长风脸有喜色,抱拳道:“总令主这么一说,殷某心里就踏实了,今后总令主有何差
遣,殷某赴汤蹈火,唯命是从。”
春申君一抬手道:“有殷兄和令狐兄两位合作,咱们的阵容又坚强了不少,两位请
坐。”
接着又朝祁辛、来得顺两人问道:“两位呢?如何决定?”
祁辛神色微黯,说道:“咱们兄弟七人,纵横湘西,博得七怪之名,二十年来,很少受
到挫折,因为咱们一向侧身黑道,自然一切行为,也是全以好恶作标准,听了总令主一番
话,才知黑道和白道之分,邪恶与正义有别,内心也极为向往,只是咱们七人被黑衣教罗致
在先,这点原也并不重要,投了黑衣教,仍可弃暗投明……”
春申君道:“咱们不谈过去,不论黑白两道,一体欢迎。”
“话是不错。”祁辛目中有了泪光,说道:“兄弟方才说过,咱们兄弟七人,过去二十
年来,很少受到挫折,但自从投入黑衣教之后,就遇上了总令主所领导的正义之师,几番交
手,咱们兄弟几人,已有三个先后死去,两个成了残废,(沙德友右臂削断,尚在周右足被
刖)咱们七友有此结果,自是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没有死伤的人,自然内心存了强烈的复
仇之心,咱们自知能力有限,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只有寄望于黑衣教,消灭总令主手下一
批人……”
金赞廷闻言大笑道:“黑衣教多行不义,灭亡在即,你们这是妄想。”
春申君一摆手道:“赞廷兄不可插嘴,听这位祁兄说下去。”
祁辛接着道:“但兄弟方才听了总令主一席话,再仔细一想,觉得黑衣教确是一个邪恶
组合,他们除了利用咱们,把咱们当作马前卒去冲锋陷阵,如果一旦各大门派消灭了,也会
向咱们这些桀骜成性的黑道朋友头上开刀,但兄弟直到今天,才想通了这道理,可惜为时已
晚,七个兄弟已经只剩下咱们两个和另外两个残废的人。总令主这一行人,和咱们有杀死兄
弟的仇恨,但偏偏是正义之师,号称名门正派的各大门派,坐视着江湖大乱,没人过问,只
有总令主率领的这些人,为延续江湖命脉,在孤军奋斗,咱们后悔为什么不早追随总令主,
如今如果不顾兄弟之仇,乃是不义,再和总令主作对,乃是不智,咱们兄弟又被总令主所
擒,擒而不杀,咱们这份感受,实在比死还难过,但咱们七人,各有家小,咱们兄弟七人,
死的已死,残的已残,照顾遗属,责无旁贷,自然不能轻易言死,咱们兄弟两人,既蒙总令
主开释,自然绝不会再投黑衣教,将从此退出江湖,不问是非,兄弟说的,都是实情,请总
令主和诸位多多原谅。”
春申君点头道:“祁兄两位既然不愿留下,那就请吧!”